真是属狗脸的,这和变化也太快了一点,不过这才是成大事者所具备的特性,决不能被怒气所左右了自己。
刚要说话,刘悦忽然话头一转:“王家交给我,周大人,还请派出所有的衙差,务必要找到杨豹,虽然这王八蛋不是个东西,我都想打死他,但是那是我兄弟杨虎的亲哥,我打我骂可以,若是谁害死了他,不管是谁也要给他偿命。”
周县令一呆,啊了一声:“你不会是为了杨豹那货色来的吧。”
“周大人以为呢?”刘悦反口问了一句,嘿了一声:“那点原料也只能造几万张白纸,不过损失一些钱财罢了,用没了他们也不会制作硫磺粉,我根本不担心这些,而且只要造纸,肯定要露出马脚来的,我早晚能找到这些人,不过杨豹是虎子的亲哥,要是杨豹有个三长两短,哼——”
刘悦哼了一声,透着浓浓的杀机,随即朝着周县令一抱拳:“周大人,拜托你了,我就先告辞了。”
周县令呆了一下,还想说话,刘悦已经站起来就朝外走去。。
“小——”周县令抬着手招呼了一声,眼看着刘悦已经远去,也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面对着刘悦这样的张狂,周县令却提不起一点怒气,刘悦已经有了让他不生气的分量。
虽然没有应下来,但是刘悦走后,周县令还是不得不将衙差全都派出去,去寻找杨豹,一时间整个小黄被弄得起飞狗跳的。
再说刘悦出了县衙,却没有回作坊,反而直接毁了城西的军营。
回到军营,刘悦第一时间抽调了两个什的军士,在作坊驻扎下来,加强了作坊的守卫,这种事情决不能再出一次了。
“王家?”刘悦望着陈留城的方向,眼中神色不断变化着。
周县令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也绝没有什么好心思,诚然,王家是三大家之一,周家又何尝不是,两家怎么会没有矛盾,不过这消息应该是真的,否则周县令也不敢和自己说。
“看来要去陈留城一趟了——”刘悦吐了口气,心念转动,一些想法在脑海中成型,嘿了一声:“看来还是要去见一见赵大人。”
和赵宠基本上等于撕破了脸,虽然没有实质上的问题,但是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刘悦掌握着上千人的兵权,而军司马赵宠则只有三百人,而且刘悦根本不听赵宠的,这就是最根本的矛盾。
不过刘悦没法听赵宠的,如果刘悦一松动,赵宠肯定不会放过机会,也只有刘悦将兵权交出去,他和赵宠才能有所缓和。
不过这世界上的事情也不是绝对的,这世界上就没有利益解决不了的事,刘悦眼睛眯着,脸色变幻不定,最终下了决心。
揣上几张白纸,刘悦径自朝城中赵宠的军营而去。
这些天赵宠可谓是憋屈至极了,堂堂陈留郡的军司马,竟然奈何不了一个小兵,只是一想到刘悦和典韦千人之中冲杀,那股子不要命的德行,还有那一身武艺,赵宠就是在提不起脾气来。
更何况现在刘悦收降了黄巾贼,而这一次出去,更是又带回了两千多人,其中精锐仅有八九百之多。
虽然赵宠看不上刘悦,但是也不得不说,刘悦真的很了不得,原本以为用不了几天,刘悦就撑不住的,毕竟几百人吃喝拉撒的,到时候刘悦还是要向自己低头,所以赵宠一开始没有理睬。
但是赵宠没有想到,刘悦竟然建了个作坊开始造纸了,而且周县令还未刘悦作保,从城中大户手里借到了粮食,一下子站稳了脚跟,如今更不会将他看在眼里。
赵宠很憋屈,却也很无奈,因为他知道,现在自己拿刘悦根本没有办法,以刘悦现在的势力,就算是太守大人也都会以礼相待。
换谁谁也憋屈,赵宠甚至不愿意露面,免得见了人总觉得脸上不好看,总觉得好像背后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的,索性缩在军营中,每日里喝茶读书,也只有这样,心情还能好一点。
所以,刘悦来的时候,赵宠正在捧着竹简读春秋,不时地还会读出声音来,桌上还摆着几个竹简,从门外就能听到屋中赵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