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吕奉先?”张辽呆了一下,嘴唇蠕动着,满脸的不敢置信,慢慢的又变成了疑惑,最后反而沉默下来了,因为他知道一些吕布的性格,那的确是个不怎么仁义的家伙。
张辽的沉默并不代表刘悦会沉默,眼见张辽开始胡思乱想,刘悦嘿了一声:“文远,那也是深受刺史大人厚恩,你又素来仁义,不过此时可不能冲动,以你现在的张狂,却是决不能回洛阳——”
眉头微微一蹙,张辽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但是更多的是茫然,忽然之间天大地大自己该去哪里?
“对了,文远,我刚才一直没问,你不在啊并州军中,怎么会在朝歌的?”刘悦还真的很好奇,记忆中对这一段没有一点印象。
啊了一声,张辽苦笑着摇了摇头:“当初还是奉了何大将军的命令,来河北之地征兵的,只是钱少粮少,就不得一拖再拖。”
何大将军?征兵?刘悦好像明白了,难怪张辽会出现在朝歌,而且听这话头张辽混的也不好受。
心中一动,刘悦叹了口气,微微的咳嗽了一声:“文远,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张辽皱着眉头,脸上的茫然之意更浓,犹豫了一下,轻轻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我还是要回军中——”
说到底张辽对丁原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否则也不会听说所吕布杀了丁原,却没有义愤填膺的表现,倒是刘悦表错了情,不过刘悦的话却终究让张辽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才会迟疑着。
心中不断的分析着张辽眼巴前的处境,先不说忠诚不忠诚的问题,张辽在啊并州军中并不太受重视,所以对丁原也没有太多的感情,而如今在朝歌左右募兵,却已经没钱了没粮了,这也是张辽想要回军中的原因。
“文远,你若回去,可是要去找那吕布算账的?”刘悦干脆是明知故问,一句话将张辽逼到了角落里。。
眼光避过刘悦的眼神,张辽有些尴尬,只当做没听到这个话题,心中乱糟糟的,朝着刘悦抱了抱拳:“刘兄弟,我现在心里乱的很,就不耽误刘兄弟收降这些黄巾贼,就此告辞了。”
说罢,就打算要离开,只是这才转身,却忽然听刘悦喊了一声:“文远慢走,好不容易碰到你,也算是缘分,怎么也要和你好好地喝几杯,走,我陪你去朝歌待几天——”
话音落下,头也不回的朝严政吆喝了一声:“严政,你收拢一下弟兄,先回山中等待,做好搬迁去小黄的准备,不去的自谋出路,凡有闹事者格杀勿论。”
“诺——”严政躬身应了下来。
这话说完,刘悦一催马就到了张辽身边,好像没有察觉张辽的不满和厌烦。
再说刘悦一走,严政也就不再迟疑,开始收拢人马,只是事情却不像他所想的那么简单,他才一吆喝,王焕就站了出来:“渠帅,先不急着整军,当日你被俘虏,却又如何自由的?”
隐隐的,王焕身后站了一批人,虽然只有三四百人,但是却也有三分之一的人手,显然这些人也和王焕有一样的担心。
“你们在怀疑我?”严政一张脸阴沉了下来,重重的哼了一声:“不错,我已经投靠了刚才那位小将军,并且认他为主,这一次来就是奉小将军之命来招降你们的——”
话未说完,王焕就已经按耐不住了:“你已经投降了,你这是要出卖兄弟们换取你的上位,严政你——”
心中闪过一道杀机,严政猛的大喝一声:“闭嘴,王焕,我还没说完话,何时轮到你大喊大叫的了,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出卖兄弟们我可没做,况且如今小将军自己都是白身一个,我出卖兄弟们又能得到什么?”
冷冷的看着王焕,严政早就想好了说辞,此时也不介意说出来,哼了一声:“咱们在山里勉强度日,一个冬天不知道饿死多少弟兄姐妹,如今山中几近粮绝,我这是再给弟兄们找一条生路——”
说到这顿了顿,严政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轻轻的叹了口气:“主攻待我们不错,不会因为咱们是黄巾众,就对咱们有什么看法,跟着我被俘虏的兄弟,都是主公从陈留军司马赵宠手下救出来的,而且现在吃得饱穿的暖,主公的手段你们又如何能想象的出来——”
“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你投降的事实,你要不是出卖弟兄们,那为何会来找我们,还不是想让我们成为你的踏脚石——”王焕眼神闪烁着,一顶顶帽子扣下来。
严政不傻,那会看不透王焕的用心,不过却并不在意,哼了一声:“王焕,我还是那句话,信得过我的,就跟着我去小黄,主公兴建了几个作坊,老弱病残留下来干活,青壮则跟着主公来年出外征战,眼巴前就能让弟兄们吃饱穿暖,这以后的生活总是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