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哈哈一阵大笑,斜着眼看着周县令,嘿了一声:“周县令,闲话少说,还请尽快的安排杨匡的事情。”
“咳咳,还是先让我见识一下你纸张怎么样。”周县令垂下眼睑,脸上笑容也淡了几分。
“周县令放心吧,这几天我就给你看一下,眼看就过年了,早一天好早一天安排,不然耽误了生意可就不美了。”刘悦轻哼了一声,朝周县令拱了拱手:“过几天我会带着成品纸张过来找你的。”
从县衙里出来,刘悦总算是放下了心中最大的一个包袱,只要有了粮食,自己就可以好好的训练这一支新军,到时候群雄讨董,自己就可以崭露头角,谋取更大的舞台,最少不用在处处受人所制。
回到军营的时候,周县令送来的粮食已经送到了军营之中,这让严政等一众黄巾贼彻底踏实下来了,饿了两天他们,没等刘悦回来,就已经开始张罗饭食了。
刘悦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不过过城中安置的军营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杨匡一脸焦急的在军营门口走来走去,看见刘悦回来就赶忙迎了过来:“刘悦,赵大人催着我让我带人回营了——”
楞了一下,刘悦皱了皱眉头,赵宠这还是已经不在顾忌了,明知道赵宠做的不妥当,只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杨匡其实已经留不住了,能等着刘悦回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杨叔,这些黄巾贼没人看管怎么行——”迟疑了一下,刘悦有些烦躁,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和杨匡说话。
看得出来刘悦的烦躁,杨匡却只能苦笑不已,他何尝不知道这些黄巾贼没有人看管是绝不行的,万一闹出点事情来,倒霉的还是小黄城的老百姓,只是知道归知道,他也不敢完全不听赵宠的。
“刘悦,我——你看——”杨匡终究是估计着情分,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说的太直白。
嗯了一声,刘悦点了点头:“杨叔,按说我不该为难你,咱爷俩这情分,不过眼巴前城里城外没人看着,可是要出大事的——”
说到这顿了顿,刘悦吐了口气,盯着杨匡沉声道:“杨叔,我也不瞒着你了,我已经和周县令说好了,表你为咱小黄城县尉,应该不会等太久了,不过成不成现在还不敢完全说,至于该怎么做,杨叔自己拿主意吧。”
杨匡人不错,只是此人终究是眼界太低,如果这个时候杨匡退缩了,那么就算是杨匡做了县尉,刘悦也绝不会让他进入自己的核心。
只是刘悦还是想多了,并不是谁都敢和刘悦一样毫无顾忌的,杨匡啊了一声,脸上明明写满了惊喜,只是嘴唇蠕动着,最终又化作一声叹息:“刘悦,胳膊拧不过大腿,赵大人那边——”
“杨叔,你别为难了,你去吧——”刘悦脸色有些不好看,不是刘悦要带出样子来,杨匡一走,可是要连这一屯人马都带走的,那就剩下刘悦和典韦光杆了。
张了张嘴,杨匡知道刘悦对自己不满,只是有些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苦笑着叹了口气,朝着刘悦抱了抱拳,默然的带着手下军兵离开了。
“混蛋,忒不仗义了——”杨虎啐了一口,这个时候走了,丢下了一个乱摊子,这也太不仗义。
脸色阴沉了下来,刘悦皱着眉头,就站在刚刚整理出来的军营外,看着里面不断地朝门口张望的那些老弱病残,心中有些不舒服,虽然很想去城外看看,但是这里又走不开。
黄巾贼之所以称为贼,是因为早已经偏离了最初的信念,到如今已经成了一伙伙的贼寇,不是打家劫舍,就是烧杀抢掠,否则黄巾贼也无法生存,所以才叫黄巾贼,这就是一群杀人放火的贼寇,没有人看管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城中杨匡撤走了,城外只怕也好不到哪去,不过好在有典韦坐镇,再说有城中这些人质,严政他们也不敢乱来,反而比城中更安全。
“虎子,咱们进去。”守在门口也不是办法,刘悦咬了咬牙,心中已经有了定计,朝杨虎一摆手,便大步进了营房。
此时营中饭香味已经随风飘来,所有的眼光也都随着落在了刘悦身上,就没有人不认识他,战场上他和典韦那可是两尊杀神,即便是过去了几天,这些老弱病残们看着刘悦眼光还有些躲躲闪闪的。
在中间的空地上站定,刘悦眼光扫过或隐或藏,偷偷地打量他的这些人,片刻之后,这才指着其中的几个人:“你,你,你——跟着我进来——”
随便选了一间屋,刘悦就走了进去,那些被点到名字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脸上都有些惶恐,不过看着刘悦走了进去,却又有些畏惧,迟疑着,终究还是有人走了进去。
一进屋,刘悦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张有些残破的太师椅上,正等着他们,眼光所过处,这些被点了名的人一个个小心翼翼的低着头,等待着刘悦吩咐,不敢有丝毫的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