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什么赌?”王县尉觉得刘悦是在挖坑,绝不会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刘悦盯着他忽然笑了起来:“咱们赌就赌大一点的,就赌我和典大哥的这条命,若是我们活着回来,王县尉,你那一车金银细软就归我们如何?”
王县尉脸色一变,眼中有些慌乱,猛地啐了一口:“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你们那条狗命可不值这些钱——”
“看来还是王县尉的狗命值钱——”刘悦并不恼怒,只是冷笑着看着王县尉,眼眉一挑,忽然朝赵宠抱了抱拳:“赵大人,周大人和王大人都已经把钱准备好了,还请赵大人决断。”
“什么准备好了,狗刘悦,那是老子的钱——”王县尉脸色骤变,没想到刘悦竟然敢打他钱的主意。
哈哈一阵大笑,刘悦一连嘲弄的看着王县尉,嗤了一声:“王县尉,若是都如你这般,等黄巾贼破了城防,杀进城来,不知道这是谁的钱,还是王县尉有把握能让黄巾贼不动你的钱。”
王县尉一脸的惊怒,只是话到嘴边,却感觉说什么也是苍白无力。
“不知道若是赌输了怎么办?”眼见王县尉根本不是刘悦的对手,周县令终于忍不住了,找到了刘悦话中的漏洞。
不过这却难不倒刘悦,也不见刘悦为难,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周县令:“周大人既然这么问,那就是承认这场赌局了,那到好的很,王大人信不信周大人的话?”
见刘悦一脸的怪笑,这分明是在挑拨两人,周县令阴沉着脸朝王县尉使了个眼色:“那是当然,我和王大人都和你赌了。”
刘悦笑的越发的灿烂,眼眉一挑:“周大人,若是我赌输了,那早就已经战死在战场上,至于输赢如何,若是我输了,周大人可以拿我鞭尸我也没意见。”
这一句话竟然让人无言以对,好像的确是那么回事。
也不等周县令在琢磨什么,刘悦来了忽然一收,冷冷的望着周县令和王县尉:“只怕就算是死周大人想鞭尸也做不到了,我等若是全都战死在城下,只怕也没有人再能拦住黄巾贼,到时候黄巾贼破城,诸位还是做好了与城皆亡的打算吧。”
再也没有人能反驳刘悦什么,因为众人才忽然意识到此时最重要的是黄巾贼。
“要是你们——”就这空挡,一直插不上嘴的赵康却忽然开了口:“万一这计策不成功怎么办?”
对于跳出来的赵康,刘悦轻蔑的看了一眼:“难道赵屯将还有其他的计策,要不然听你的。”
见所有人都望了过来,赵康脸色一僵,终于知道自己干了一件蠢事,只是不等他解释什么,刘悦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若是没有,你那就闭嘴,是个带把的就和我们一起出城杀敌,若不是不敢,也还有脸当屯将。”
对于跳出来不分场合找自己麻烦的人,刘悦可没有好脸色,一句话将赵康逼到了角落里。
赵康傻眼了,敢或不敢都说不出来,出城九生一死,不出城以后无脸见人,只怕这屯将也真的当不下去了,可是那真的会死人的。
一直没有吱声的赵宠忽然轻轻咳嗽了一声,随即高声道:“刘悦,就按你说的做,赵康,你马上领人去城中大户筹集金银珠宝,告诉他们,若是不拿,就等着城破,黄巾贼找他们拿吧。”
究竟是一家人,赵康心中一喜,这是赵宠给了他一个台阶下,那还敢迟疑:“诺,末将这就去。”
话音落下,赵康再也不敢废话,是真的怕了刘悦这张嘴,差点逼着他去送死,以后还是少招惹刘悦,那就是一个亡命徒。
看着赵康走了,刘悦也不为己甚,毕竟赵康和赵宠是一个赵字,不过刘悦也没有就此善罢甘休,从赵康身上收回目光,却无意间扫过了霍伟身上,不由得咧嘴笑了,朝着霍伟一指:“霍伟,你跟我出城杀贼。”
“我——我不去——”霍伟脸色大变,就他们这点人出城杀贼,多半是别想活着回来,他霍伟还不想死。
只可惜刘悦冷哼了一声:“你不去,你不去让谁去,你的命重要,那个兄弟的命不重要,谁不是家中妻儿老小的顶梁柱,就你的命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