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商会内部也分有分支的,松江商会,苏州商会,南京商会……
松江商会的麻员外和裘员外当先而行,后面跟着十数人走了进来。
看到这些商会代表,徐小公爷和汪芷眼都直了。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些家伙吗?
众商人代表了江南商会,此时个个肥肠满脑,走起路来身上的肥肉一圈圈肥波荡漾,比十月怀胎的娘们还要显眼,实在不要太辣眼。
十几人进到屋里,一看到汪公和徐小公爷,原本笑眯眯的笑容顿时收敛住,连忙抢上前行礼。
“我……去,老麻,老裘,老邹,这才个多月不见,你们都他嬢的肥得跟野猪似的,本公子算是服了你们……”徐小公爷双目圆瞪,几乎不认识这些人了。
“呃,这个……那个,托诸位公子鸿福,生意上应酬太多,上顿陪下顿这都陪出了胃下垂,没办法啊。”麻员外扶了扶圆滚滚的肚子,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十足水桶。
“来来来,大家看看本公子这个商业企划,有什么考虑不周的,不妨多提提意见。”方唐镜和这些人都是极熟悉的,也不客气,直接便上干货。
十几人一听什么“商业企划”顿时“虎躯一震”,呼啦啦屁颠屁颠的滚了上来,直接就把徐小公爷三人忘到身后。
十七八人围着方唐镜墨迹未干的几页纸左看右看,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浓。
“公子,这一片可以包给咱们松江府的同乡。”麻员外胖虽胖,脑子却是极好使的,手指一划,指定了一片街道。
“麻子,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这一处乃是黄金地带,最好的地段,既靠近戏台又最近礼部,乃是商家必争之地,不能说要就要,总要有一个章程吧?”一名代表苏州府的胖商人表示不服。
也难怪,原本以苏州府的财力压制住松江府是没问题的,可这一年来,松江府便象是吃了春那个药一般的坚挺,生意通达四海,富户是鸡崽子一般一窝接一窝的冒了出来。
商人都是用实力说话的,松江府现在已经跟苏州府平起平坐了,看这势头,超过亦只是时间问题,因此在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作为苏州商会的王员外就誓要“据理力争”了。
“当然,当然,大家乡里乡亲的,不可伤了和气,这样吧,我松江府出五千两包下这个路段,不知王兄出价几何?”裘员外笑嘻嘻地做着和事佬,实则是在拉偏架。
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他嬢的也太能作了吧,就一天一夜的活动,竟然拿出五千两银子,这还是人吗?
五千两银子包下那一截路段,纵然松江府在京的商户都挤到那一段,铁定是赚不回这五千两的,搞不好还要亏钱。
陪本赚吆喝,很爽么?
王大户嘴巴张了又张,终究还是没有还口。
不过王大户还没回过神来,南京城(应天府)的商会头头邹大善人不乐意了,这位瘦高商人道:“裘兄弟,我应天商户出六千两,你让这一段与我可好?”
这下不光其余府的商会头头摸不着头脑,便是徐小公爷和汪芷夏小娘子也摸不着头脑了,这两家莫不是钱多烧的?
麻员外嘿嘿一笑道:“不是咱们不给邹大善人面子,实是咱们根基太浅,非得如此才能在京城立住脚跟不可,咱们松江商户出七千两,这事没得商量。”
邹大善人正想再次加价,可是似是心有忌惮,看了看徐小公爷,徐小公爷莫名其妙,瞪了回去,你看老子干嘛,你该干嘛干嘛!
“算了,裘兄弟既然不愿放手,咱们退而求其次,挨着戏台和四大酒楼的地段咱们南京商户六千两包了。”邹大善人顿时苦了脸放弃,选了一个次佳的地段。
徐小公爷和汪芷还有夏小娘子三人面面相窥,还可以这样玩的么?
这般玩法也就罢了,可明明只是一天一夜的活动,怎么可能出如此离谱之高价?
眼见无人反对,最好的两和路段便这么定了下来。
接下来的路段便是余下人出价,价格倒正常了不少,都是一千两千,这才是常态嘛。
不过纵然如此,方唐镜也瞬间收获了两万银子的现票。
这让汪芷三人目瞪狗呆,深深感慨方唐镜这厮果然从来就没从自己兜里拿出过钱!
只进不出的名号不是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