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怕了你了……”方唐镜附到汪芷的耳旁,轻轻说了数个字。
“这……”汪芷双目圆睁,内心里的震惊无以复加,原来事情还可以这么玩!
发达了!
这完全就是足以颠覆整个朝局的大棋!
眼前这书生哪里是人了?简直就是妖怪!
这样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来,真真不是人能做出的事情!
汪芷二话不说,抱着方唐镜“吧唧吧唧”,在他脸上狂吻了两记。
接着意犹未尽地抱起发呆的丽娘“吧唧吧唧”又是两记狂吻。
末了还志得意满地叉着腰仰天狂笑。
方唐镜摸了摸有些发烧的脸,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被一个死人妖吻了,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心里怎么有一股吻回去的冲动?
打了一个冷战,方唐镜泼了一盆冷水道:
“先别高兴得太早,还有诸多细节要落实,一着不逊,前功尽弃!”
汪芷倒也是想止住大笑,可是怎么止都止不住,直过了盏茶功夫才勉强止住,很辛苦地忍着道:
“小贼,你肚子里还有什么坏水尽管抖落出来,本督来者不拒,全都接着。”
方唐镜转入正题道:“这就要从十二万两银子的妙用说起了。”
“也就是说你那顿花酒很有理由了?”汪芷现在当然相信方唐镜不会白花这些钱。
“不错。”方唐镜理所当然,紧接着就问道:“王瑛想必已经将水云间事件跟你详细的说过了吧?”
“没错,干得漂亮!”汪芷点头道,不得不佩服方唐镜搂钱的手段。
“可你知不知道,咱们队伍里有内鬼?”方唐镜又追问道。
“内鬼?不可能的……吧?”汪芷先是不信,接着就不敢不信。
毕竟自己离京的时间不短,单凭着王千户如何能服众?
加之财政破产,人心思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这一点,汪芷自己就有这个考量。
不过在她的想法里,思变的最多是那些下层的番子,骨干份子是不可能变节的,那些人可都是自己一个个挑出来的。
但方唐镜既然这么说,必然不会是下层番子,起码是中上层的支柱。
“是谁?”汪芷阴沉了脸道:“一旦查实,家法处置!”
“不必,此人留着还有用,而且口说无凭,空穴来风的事谁又敢怎样!
你现在应该知道的是,这笔银子其实应该算是一群骗子在京里行骗得来的脏银,对此你没有异议吧?”
什么脏银不脏银,入了我西厂的口就是我西厂的银子,汪芷十分违心地道:“那又如何?”
“其实这个案子一直是刑部主抓,最后又有东厂的参与,共同破获的大案,咱们西厂只是适逢其会,逮住了两条比较大的鱼而已。
而且主办此案的林主事还是我在京里结识的好友,于情于理,于公于私,这笔银子都该送回去给人家。
现在水云天的事情被人捅了出去,昨天就是林主事请我吃饭,旁敲侧击此事。”
什么?汪芷双目圆睁,怒道:
“你认怂了,想把这十二万两银交出去?这岂不是就坐实了咱们水云间做的事情?”
方唐镜微微一笑,再次附到了汪芷的耳边说了一通。
汪芷脸色不停变化,最后抬头看着方唐镜道:
“有时真想打开你脑子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