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本来是要说,他在郓城县大街,大摆筵席娶阎婆惜。
但是宋江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心虚啊,他给武植下套。
所以他以为这一切,都是武植的反击。
武植先扣下阎婆惜三天,然后逼着宋江娶阎婆惜。
这样一来,就可以报一箭之仇了。
所以他打死也不能改,应下这门亲事。
“使不得,这阎婆惜已经许配给唐牛了。一女岂能二嫁?”
“谁把他许配给唐牛了?”
“自然是他老母亲。”
宋江这厮可真够被逼的,居然把事情都往,阎婆惜老母亲身上推。
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而且还欠宋江很多钱,欠他这辈子都还不起的钱。
武植冲他身后的小双使了个眼色,小丫头会意就说:“这可就难办了。我们官人也要去那阎婆惜。”
宋江差一点没有背过气去:“啥,武植哥哥也要娶阎婆惜?”
武植端起茶杯,漫不经心的说:“嗯呐。”
“可是兄长,他名声不好。”
就是打死宋江,他也不会想到:武植要当着全城老百姓的面,娶了阎婆惜。
他这个人都石化了。
当初他娶阎婆惜,也就是在几个极为亲密的手下操办下做的。
然后在金屋藏娇,再加上宋江一贯的假仁假义,所以街面上的人,都替他遮遮掩掩。
所以郓城县还知道此事的人不多。
听到武植要娶她,直接就震惊了她的心肝肺。
武植却是要套她的话。
“哪里不好了?这两日我看阎婆惜,人品相貌都是极好的啊。”
“他就是一双破鞋。”
平日里宋江为了得到阎婆惜,也不知说了多少好话,赔了多少小心。
没有想到,在宋江眼里,她却只是一双破鞋。
阎婆惜的愤怒,可想而知。
她争扎着要起来:“我怎么是破鞋了,你给我说清楚。”
面对阎婆惜的质问,宋江非常诧异:“这整个郓城县都知道啊,也就我谦谦君子,没有做你的入幕之宾。”
阎婆惜跳下床,裹着被子,就说:“你当初娶我的时候,也没有说我是破鞋啊?”
“兄弟百般不愿意,莫非是自己要受用?”
宋江那能承认吗?
他连忙矢口否认:“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娶这人尽可夫的婊子?”
阎婆惜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天下还有这种假仁假义的人?
她不顾一切的就要冲出帘外打宋江。
但是苏小妹和大双能让她出来吗?
“干嘛,快回去,一切都由官人做主。”
“不,我非要和他说清楚。”
“说清楚,也先穿上衣服啊。”
宋江被阎婆惜一顿臭骂,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尤其是他不着一缕,披着被子,还带着别人的体温,来找他理论。
当初宋江是不是娶了她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