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想做一辈子的戏子,这些年攒的金银不少,回乡娶妻生子,置办些良田还是足够的。”
这......
叶子慕心中五味杂陈,却也不相信潋滟会走的这么突然,相伴数年,虽然潋滟的事情他从不多问,但对潋滟的性子还是了解几分的。
“那你......是要丢下我么......良田美妻我也可以给你的,日后你做我的门客,若是不愿随我住在王府,我可以在皇城给你置办间宅子。便是你有了孩子,我亦可认作义子,保你一家一世无忧。”
他想的周全,怕潋滟是想换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连忙继续说道:
“我会和父皇请旨,将王府设到梁城去,这样只说你是我义兄,也无人知道。”
潋滟微微叹了一口气,却只他自己才能感觉到。
取下腰间叶子慕的腰牌,起身双手奉至他的面前:
“五皇子贵如明珠,而潋滟不过是凤楼中一个戏子,说到底与那些个勾栏里的小倌并无差距,是殿下抬爱了,日后殿下还是莫要再来此寻我了。”
叶子慕不接腰牌,潋滟便一直举着,二人僵持片刻,到底是叶子慕忍不住,一把将腰牌打在了地上。
“你......你就非要和我分的这么清楚吗?还是我无权无势,入不了你潋滟公子的眼。”
什么娶妻生子,他才不相信潋滟的鬼话呢,平白无故冷了自己数日不说,这会又说些要一刀两断的话,他哪里能不生气。
潋滟俯身拾起地上的腰牌,执拗的递到了叶子慕的眼前:“殿下有些事情说破了便无趣了。”
“呵,这权力还真是个有趣的东西。我不过是个无权无势,死在皇宫一角都无人发现的皇子罢了,是我叨扰潋滟公子了,告辞。”
潋滟这自轻自贱的话让叶子慕真是气不打一出来,这几日潋滟让他不要再凤楼的话,他都没放在心上,如今去瞧着倒是自己惹人烦了。
见他愤怒的离去,潋滟瞧着他消失不见的方向愣了好一会,才重新坐回了琴前。
“日后这凤楼五皇子......不得入。”
悠扬的琴声从潋滟指尖飘出,一曲最简单不过的曲子,却误了几处。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