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格棱驱马靠了过来,焦急地劝说起来。
都打了半个月的时间了,每天傍晚鸣金收兵之后,收拾尸首都的小半夜。
而且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打头阵的总是格棱和特鲁的族人。
而身为头曼心腹的丁零王坤芒,甚至就是应付性质的派出三核桃两枣。
这么明目张胆的做法,简直和多年前一模一样。
多年前,正是头曼用了这种方法。
使得草原上排名第二、第三的大势力,如今依然变别人的罢了。
心中早有安排的头曼,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在打压地各个部落的发展的速度。
通过一系列的手段,将所有的权利都集中在了单于的身上。
“秦国的国君就在九原之内,一旦我们拿下来对方,那么中原地区就是我们的掌中物。”
“儿郎们已经进攻了十多天,好不容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听着头曼毫不客气的开喷,格棱掩饰在焦急的面孔下,心里万分愤怒起来。
无论是他的部下还是右贤王的部下,都快损伤折半了。
但是头曼就是不肯放弃,眼前这座建立在山脉之中的巨大城市。
“杀!”
一个匈奴的勇士,口衔弯刀,拽着云梯,向着城墙上攀爬而上。
而面对进攻的匈奴人,两三个士兵,抬起滚烫的开水锅,朝着云梯就是倾泻而下。
或者举起砖石猛力砸去。
或者等到一群群的匈奴人围困在云梯的附近,才抬起插满钢钉的滚木扔下。
而在这些积极防守的士兵不远处,有的秦军干脆拿着弩箭,一个个瞄准了躲过横木的匈奴人,直接飞射而去。
这样的场景已经上演了无数次,无论是秦军还是匈奴人都已经麻木了。
而左右贤王,看到自己部落的勇士,一片片倒下,心中的剧痛几乎难以忍受。
颤抖着胡须,让两人的双目几乎爬满了猩红地血丝。
看着两人那愤怒的样子,头曼不仅没有心疼,更是心中畅快的冷哼。
这两个废物和那个逆子眉来眼去的,不要认为他发现不了。
无论百年之后,这片基业打下来传给谁。
但是只有他传下去的才算数,他要是不给,谁都不能抢。
哪怕是自己的亲儿子也不行。
不要都以为他就昏庸不堪,只是一味地心疼小儿子。
想及阏氏的体贴,以及小儿子的孝顺。
他不将基业传给他们,那么未来他们能够落下什么好下场。
也许是感受到了头曼那森冷的目光,左右贤王哪怕是异常的愤怒,也只能强制地压抑在心底。
而在三人的身后,一直沉默不吭声的坤芒,目光幽幽地看着这一切。
这两个蠢货,老家伙都还没有死呢,就迫不及待地开始站队。
真以为手中的权势,是靠投机取巧得来的?
没有了部落里的勇士,什么贤王都是狗屁,谁认识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