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摆摆手,叫来侍卫,将田假与颜聚投入了大牢,唯独将张开地剩了下来。
张开地看着嬴政,冷然道:“不知秦王留下老朽要干什么?”
嬴政呵呵笑道:“张先生可是大才,待遇自然不能跟田假那个酒囊饭袋和颜聚那个莽夫相提并论。”
“张先生虽然是我大秦阶下之囚,但朕绝不会把先生当阶下囚对待。”
张开地声音冷得像铁,话中带怒道:
“多谢秦王好意,但老朽乃是韩人,是一心想要霍乱秦国,秦王最好还是相信。老朽也配不上秦王的先生二字,还是称呼老朽为阶下囚吧。”
张开地真是软硬不吃啊。
这可如何是好,嬴政顿时陷入两难境地。
这个老顽固,六国那群废物有什么好的吗?
除了吃饭喝酒玩女人他们还会什么?
至于对他们这忠诚吗?
朕可是一统天下的千古明君,为何不效忠于朕呢?
可看着软硬不吃的张开地,嬴政也着实没有好办法,只能下令道:“将张先生请下去,好生招待,切莫出了半点事,否则朕为你们是问。”
侍卫们只好将张开地带了下去。
嬴政则单独陷入沉思,究竟该怎么才能把张开地这个老顽固拉到大秦阵营里来呢。
他悠悠叹了口气,不好说啊。
夜色深重,官道之上,一支车队正护送着几十车装的满满的大车,为首的是名中年将领,虎背熊腰,方面阔耳,浓眉大眼,满身骇人的气势。
此人正是跟随王翦灭燕的副将,辛胜,也是位勇武大将。
此刻他神情凝重地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两百名将士皆沉默无言地护送着大车。
只是车除了土豆就是粮食,都是要运往九原以及北疆的。
这还只是首批,随后将会有粮食接二连三地运往北方。
之所以让他们撇开大部队率先出发,原因辛胜也已经通过嬴政知道了。
就是想让他们做饵,调出来藏在水面之下的六国余孽。
辛胜心里清楚,所以表情自然凝重,毕竟谁也说不清楚六国余孽到底会什么时候来偷袭,只能一直保持戒备森严。
只是他还好,身后的兄弟们却快有些撑不住了。
连续两日都没有好好休息,还要连夜赶路,虽说走的慢的要死,两天才走了百里,倒不至于多累,但是精神上的疲惫却是难以消除的。
不少士兵都无精打采的,估计是没睡够。
辛胜也没办法,只好叹了口气,回过身鼓舞底下的兄弟们。
可士兵们依旧是有些神情不振。
辛胜也知道情有可原,不再说什么,而是转过身继续小心戒备着。
虽说会有援兵来帮他们,但是他们也要能在第一时间盯着贼子的袭杀才是。
……
夜色之下,
一伙人踏着月色袭杀而来。
正是六国余孽派出来的人,他们出了城就舍弃了大车,摸出了藏在衣服之内的刀剑,玩命赶路,终于在耗费了两个时辰以后追上了磨磨蹭蹭的运粮队伍。
“杀!”
暴喝声传来,辛胜猛地回头望去。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