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陈阳所说的一样,无论再慢,只要一直走,总会到达目的地。
许家屯子。
陈阳带着特务们下了车,远远看到屯子口一座高大的建筑,在低矮地平房中间,显得鹤立鸡群。
“就是那里。”葛宽水突然之间没有了来的时候那股兴奋,就连说话也有一点颤抖。
“小周,车子不要熄火。”陈阳从腰里把枪拔了出来,冲着小周说道。
他不介意将事情闹大,反正现在薛忠勤是抗日分子嫌疑,以这些事情而言,陈阳怎么行事都不算过分,既然这样,为什么不闹上一场?
尚合发看到陈阳拔枪,也顺手拔出了手枪,冲着葛宽水说道:“老葛,你道熟,你走前面。”
葛宽水瞪了尚合发一眼,眨眨眼睛,终究没有说话。带着几个人走向白家大院。
陈阳神色凝重,神情戒备。双手持枪屏住呼吸,悄悄地跟着葛宽水。
他的这副做派,把葛宽水也唬的一乍一乍的,他也犹豫了,狐疑地看了一眼陈阳。
陈阳见葛宽水停在那里,眼睛望向自己,带着一丝询问。
陈阳脸上的差异程度比着葛宽水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么危险的任务不用武器吗?”陈阳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勃朗宁M1910,又看了看葛宽水,纳闷地说道。
葛宽水一愣,摸了摸自己的头,问道:“危险吗?”
“废话!你说呢。那可是反抗分子,都他妈有武器!更何况薛忠勤还是受过训练的专业人员!”陈阳还没有说话,尚合发就瞪着眼睛说道。
陈阳看了看尚合发,嘉许地看了几眼,转身对北平的特务们说道:“大家都小心一点,如果院里的人有反抗举动,立刻开枪!”
葛宽水听了陈阳这话,眼睛亮了,伸手从腰里抽出了一把左轮。
“陈股长说的太好了!不行就开枪。这些人都死有余辜!”葛宽水大声地说道。
陈阳一挥手里的大号勃朗宁,轻声喝道:“行动!”
这一次就连葛宽水也煞有介事神情戒备,猫着腰走在最前面。后面紧紧跟着尚合发。
陈阳反倒是不急了,他把大号勃朗宁插回了腰里,由一个小特务陪着,慢慢地走在最后。
“咣当!”
葛宽水一脚踢开了大门,手中手枪前指,大声喝道:“都不许动!麻溜地靠墙蹲着!”
屋里正中间摆着两张大桌子,桌子上堆满了钱。桌子周围围满了红了眼睛的赌徒。
“他妈的!来抢钱了!”一个赌徒眼珠一转,大喝了一声,两只胳膊一搂,抱了一大把钱,弯腰蹲到了桌子下面。
一声大喊,给赌徒们提了醒,纷纷伸手抓向桌子上的钱。
屋子靠墙的地方,摆着一方小茶几,一把太师椅。
薛忠勤敞着怀坐在那里喝茶。葛宽水冲进来的时候,他看的一清二楚。他正在纳闷怎么回事,就看到赌桌旁边的赌客们乱了。
“这他娘的是要趁火打劫!瞎了你们的眼!都他娘的把钱放下!”薛忠勤骂着站了起来。
赌客们没人理他,争先恐后地抓着桌子上的钱。
“啪!”
“啪!”
薛忠勤高举着手枪,枪口上冒着袅袅青烟。
他的眼睛失神地望着外面,不可思议地看着门口的葛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