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听到这句话,连忙亲自下场,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一番,却也一无所获。
“去找几个人问问。”捕头抬头点了点人群。
两个衙役连忙跑去找人询问。
见到衙役询问,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给衙役听得是晕头转向,好半晌,才回到捕头身旁。
捕头侧耳,听手下说完,顺着衙役指着的方向看去。
见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年,正坐在台阶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这里。
捕头走上前去,上下打量少年。
少年头发粘连,几缕杂草附在上面,布满灰土的脸隐见秀气,眼睛明亮有神,衣服虽然破烂不堪,但布料却不是凡品,脚上穿着一双,泥土干涸痕迹的皮靴。
这应该是大户人家落难于此。
捕头心中想着,问道:
“你是乞丐?”
“不是啊!”刘缘无奈摇头。
“你怀中放的什么?”看着少年怀中鼓起,捕头不禁问。
就见少年小心翼翼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用纸包裹着的东西,打开后,不舍的递给铺头:
“你吃吗?还热乎呢。”
捕头伸头看去,只见几个粘着手印的包子,和一些被挤的变形的馒头,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指挥手下抬走尸体,清扫街道,驱散了人群,捕头带着众人离去。
天色渐晚,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刘缘急忙寻到店铺,买了身便宜的衣服,在电闪雷鸣中,找到一处避雨之所。
一座府邸门前,刘缘把新买的衣物放在身下,靠在门上,眯眼而憩。
大雨倾盆而下,刘缘缩了缩身子,右手自然的放在右腿侧。
一处宅院屋中,三道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身影站立着对话:
“老四,探查清楚了吗?”
一个身材高大的人问道。
“大哥,我已经知道那人今日住所,只待大哥一声令下,小弟便去取那小儿性命!”
其中一人答道。
“先去探探那人虚实,如果没有特殊之处,杀了后,搜寻下衣物。”瘦小的身影说道。
“是,二哥!”
……
房门下,兴许,一路累了,到了城中放松了些警惕,打起盹来。
刘缘半梦半醒中,感觉有人触碰到自己,猛然挣开双眼,右手一握,寒光乍现,左手猛然一用力,一个干瘦的身影被匕首抵在墙上。
“你是谁?要做什么!”
刘缘双眼通红,狰狞的问着眼前的身影,匕首死死的抵在其脖颈上。
“我,我白天看到你有吃的,就想着偷一个包子吃,不!半个馒头也成。”
一道闪电划过,满脸沧桑,头发花白的老者浮现眼前。
刘缘不禁手中一顿,看向老者的面容,不禁浮现出来师父的身影。
甩了甩头,缓缓退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包子,两个馒头扔给老者。
老者急忙接过,其中一个馒头掉落地上,老者不顾粘着雨水,率先捡起塞入口中。
“都谢了!”嘴中塞满吃食的老者,含糊不清的道谢。
刘缘摆了摆手。
老者见状,不再言语,接了点雨水顺下喉咙,冲入雨中,身影消失不见。
“真是莫名其妙!”
刘缘摇头,喃喃自语。
不远处,一座废弃府邸前,头发花白的老者,手握一枚金钱,喃喃自语:“我钱家祖传的宝物,为何对那少年,有所异动?罢了,看他的造化吧……”
冷风吹过,带起一阵湿气,少年打了个冷颤。
地面已被雨水溅湿,刘缘把新衣物的包裹垫在身下,缩到门角,背靠大门,运转内力。
师傅曾说,天下武学流派如繁星。
有练劲者,可隔山碎峰。
有横练肉身者,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法器难伤。
有练就真气者,外放之下,真气纵横。
有领悟刀意剑意者,堪比剑仙。
殊归同途,练武之人肉身强悍,一手杀伐手段,近身之内,同级修法者难敌。
然,武道艰难,同修法之人相比,能以武证道,修成武仙者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