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清楚,这不过是惯用伎俩,也就是要潜移默化的让受审者感觉自己“做错了”,甚至是直接感觉自己就是“有罪的”。
从而在之后的审讯中占据上风。
但很可惜,这招对他无效。
因为他以前曾供职于陆军情报局,还是审讯科的雇员,早几年才被密钥部挖过来,从审判者改行当了“高级打手”的。
说句老实话,在玩白色恐怖这方面,密钥部连给陆军情报局提鞋都不配。
毕竟后者是正儿八经的鹰犬,天生就是干这种事的好手。
而密钥部再怎么装叉,也不过是披着狼皮的羊罢了。
没有狼的狠辣,却非要伪装成狼,那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加弱小无力。
“解释就是,对方作弊,召唤了一尊活生生的卡密萨麻出来,把我们秒杀了。
我可能是运气好,也可能是神仙大发慈悲把我放了,反正就我还活着。
你们怀疑我也好,相信我也罢。
反正事情就这样,解释完了。”
还敢威胁我?他恶狠狠地想着,同时给出了十分摆烂却极为诚实的解释。
然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属于把对方直接将死了。
两个审讯者的脸色从黑如锅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苍白如纸。
“你先等等。”
其中一个莫名其妙的这样说了句,然后拽着另一个就走出了审讯室,留下他自己看着那两个空荡荡的座位尴尬。
而在审讯室门外的监控室内,密钥部所有叫得出名字的高官都出现在了这里。
包括那个热带风格的潮老头、据说和李轩有婚约的少女……以及诸多西装革履,站在那儿就是一副上位者姿态的权贵们。
这里不是会议厅,没有座位。
但他们似乎也并不在意,三两个做一团的凑在一起交谈着,只不过他们没有一个敢靠近面色阴沉的潮老头,有几个胆大的也只是凑上去找他身边那个笑吟吟的美丽少女攀谈。
在听取完两个审讯者的回报后,原本还有些零星交谈声的室内,陷入了尴尬的沉寂。
“怎么?都哑巴了?有事说事!”
潮老头打破了沉寂,用如刀的冰冷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连那个他视作晚辈般看顾的少女也不能幸免,可想而知他此刻有多恼怒。
“您老也知道咱们这儿的规定,涉及到如此程度的异常事件,咱们也做不了主啊……
您要是实在着急,可以召开总会?反正各部主管差不多都在这儿了,剩下那几位也可以远程参会嘛。”
又尬了半天,这帮人总算没真的哑巴,还是派出了个代表来应付大Boss的怒火。
“哼,人人都说你们无能,我以前还觉得是夸张了。
现在来看,别人还真的没说错。
给我把人放了,该干嘛干嘛,今天的事给我烂在肚子里。
谁要是泄漏出去,不管是有意无意,我都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潮老头一语定乾坤,直接把这般几乎要引爆整个密钥部的事件给生生掐断了。
这份魄力,属实是让在场众人加起来都拍马难及,只能拱手称是。
这事儿终于下了定论之后,其中一个审讯者便默默转身回到审讯室内,向那位受审者通告了最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