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难不成,这皇城根脚下又要热闹起来了?”
“瞧你这说的,哪天不热闹?不过像他们这么光明正大的凑热闹,放在这些年到还真是个稀罕事儿。”
“保不齐是有那个蠢蛋,惹到了皇城里头那些个没卵子的货了。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爱找死呢?”
“哈哈,咱们就好好看戏吧!”
几个叼着烟斗,坐在路边竹编躺椅上的锦衣老头儿,乐呵呵的瞅着从自己眼前大路上疾驰而过的骏马和骑手,讨论着。
敢在大马路上议论这种事,估摸着这些老头儿也不是什么一般人。
能在旧城里那么悠闲且嚣张的。
不是大富大贵,就是脑子瓦特了。
所以这些骑手也不会去理会,虽然他们跑得那么快那么急,压根就听不见。
即便听见了,他们也管不了。
大富大贵的他们惹不起,脑子瓦特的他们没必要惹,惹了只会沾一身腥骚。
还是眼前的任务要紧些。
在旧城里狂奔,七拐八拐的,九十度的弯到处都是,拐得他们直发晕。
不过这会儿也到地方了。
“六子和大敦去后面,我们正门。”
看着眼前高大的朱红色坊门,领队的骑手沉声说。
听了他的命令,两个骑手立刻又打马冲了出去,一个拐弯便消失在了剩下五人的视线之中。
紧接着下命令的骑手翻身下马,其他四个也跟着他一起。
翻身下马这个动作幅度挺大,使得他们的大袄都被掀开了一些,隐隐露出了挂在各自他们腰带上的同款佩刀以及配枪。
这五个人牵着各自的马,迈入了这座坊市的大门。
无圣谕,坊市内不得骑马。
这是规矩,他们不敢触碰。
哪怕这年头连皇帝都没了,他们也不敢触碰。
有些规矩就是这样,只要立下了就没有为任何事或人,修改甚至取消的道理。
五个人,五匹马。
很是显眼的阵容,走在这坊市之中。
常年都待在皇宫里的他们,没有发现这座坊市和其他的都有些不太一样。
因为其他的坊市大都很杂,各行各业的都有一些。
可这里只有一行,那就是教育。
这里有且只有有一所贵族学校,涵盖了幼儿园到高中的全部内容,可容纳数千名年纪不同的贵族子弟,是长安这新旧两城中最富盛名的“贵族教育基地”之一。
因为这里提供最好的食宿服务,所以在这里就读的贵族子弟一般不回家,毕竟从这旧城回到新城还是挺麻烦的。
主要是,旧城不给开车。
这是谁都不能通融的,除非谁能顶得住全国所有文物+历史保护单位和学者的共同批判甚至攻击,那他就可以开车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可是皇室的私人领地!没有邀请不得擅入!”
他们刚进来几分钟,一个保安模样的人就骑着自行车过来了,冲他们嚷嚷着。
领头骑手忽然就笑了,举起右手捏了捏拳头,这是原地待命的意思。
然后,他就站定在原地,等着那个保安自己过来。
其他四个也一样,和他同步,令行禁止恍若一人。
就这五个人,五匹马。
静静地立于坊道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