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眼睛嘶吼着,用无比仇恨的目光瞪视了一圈围着自己的统一联合士兵。
那个和他交涉的士兵却笑了,而且笑得非常开心,被人骂还能笑得那么开心,也是没谁了。
但对于华族的军人来说也正常。
毕竟,敌人越憎恨自己,就表明自己的本职“工作”完成得越好。
所以敌人的谩骂,传到他们耳朵里就变成了“褒奖”。
你都“夸”劳资工作完成得好了,还不允许劳资高兴一下?天底下可没这道理。
所以......那个华族出身的士兵,笑着抽出家传长刀,将还在喘气的他斩首了。
“瞧瞧,这又是一笔赏钱!回去以后都别和我争啊!今儿个我请客!”
士兵提起他的脑袋,狂笑着冲周围的战友炫耀说。
战友们也不觉得厌恶,只是满脸羡慕的看着那个颈部切口还在滴血的脑袋,然后在心中默默祈求太祖太宗保佑,希望自己今天也能有所“收获”。
而在不远处的另一个假山后面,一个人正悄悄的看着这一幕,看得双目赤红,目眦欲裂的,好几次都已经举起枪了,但最终还是没有扣下扳机。
全凭借着意志力,将怒火压了下来。
最终忍受着心中如刀割般的痛苦,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
他矮着身子快步移动着,最后窜进院中的一个小茅屋里。
屋内坐着剩下的三个人,加上他自己就刚好是四个了。
“我早就说过!偷袭行不通!哪怕我们侥幸多杀掉几个又能如何?他们的人数远远比我们多!装备远远比我们好!
这是在找死!我宁愿在大房子里坚守到最后一刻!也不愿意为了无谓的杀敌而拼上同伴的性命!”
他的怒气憋到现在,彻底爆发了,直接冲茅屋角落里的一个身影,疯狂宣泄着。
那个身影正是五人组的领头人,那个年纪稍大的“老兵”。
他们一行五人,先那些士兵一步,进入这座华族风格的大院里。
因为他们的任务,就是来这里营救那些士兵要抓走的目标。
前联邦武装科研局首席研究员、帝国国立理工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弗拉基米尔·弗拉维诺夫博士。
姓名顺序完全遵照华族的风格,姓在前名在后,并极大缩短了姓名长度。
他出生在长安,父亲约拉索夫是曾经旧帝国极北流放地的一名狱卒。
在一次巡逻中,他的父亲认识了一个因为受保皇派大清洗事件牵连而被发配到极北流放的贵族女子。
他的父亲和那个女子一见钟情,用自己作为狱卒的福利,以及一半的存款,和所有的退休金,救出那个女子。
并在战友的提议下,在极北的冰雪之地举行了婚礼。
而那个女子,也就是他的母亲。
他的父亲带着新婚妻子回到长安,两年后便有了他。
也就是说,这个将要被统一联合士兵逮捕的博士,居然是地地道道的长安人。
在长安出生,在长安长大。
却要在这万里之外的土地上,被自己母国的士兵抓走。
何其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