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被抓的“钦犯”嚣张的坐在副驾驶位子上装逼,而来抓人的冯涛却沦为了一个阶下囚,这一幕属实有些奇怪。
不久,军车开出了城,来到了城外的驻军大营内。
这草原上刮的风大得出奇,在城里有城墙的遮挡还没什么感觉,但一出来便能很直观的感受到狂风呼啸的意思。
关上的车窗和前挡风玻璃被狂风刮得不停发出噪音,惹得人烦躁不安。
远处铺满草原的军帐和营房都被狂风吹得晃动不止,建筑上和旗杆上挂着的一面面军旗在狂风的吹拂下不停的抖动着,几个士兵爬上屋顶准备把军旗降下来收好,结果因为站得太高,被风吹得都站不稳了,几个人屡次三番的摔倒,似乎随时都有被吹飞出去的危险。
人都能吹动的大风,也真亏他们旗子固定得好,到现在都没丢掉一面。
站在营门口值班的士兵按着头盔钻进一旁的值班营房内,刚休息会儿就看到不远处来了一辆军车,便连忙跑出来站好。
军车停在营门前,值班的士兵便探头到副驾驶位边上敲了敲窗。
可能是因为风太大的缘故,对方并没有完全摇下车窗,而是摇下一点后从缝隙中递出一张透明的ID卡。
士兵检验确认,随即便了一礼,然后用双手恭恭敬敬的给塞了回去。
那张ID卡不是别的,正是派遣军司令专属的身份验证ID,这士兵把车上的人当成是自家司令了。
“今儿个怎么回事!先是这突然刮起来的古怪大风!刚刚又是司令长官亲自来我们营区视察?!今天啥日子啊?”
那名士兵给军车放行后便连忙又钻进了营房里,和一起值班的战友吐槽起来。
这风吹得营房发出各种噪声,逼得他吐槽都得用很大的嗓门儿,
“我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啊,说不定准备有仗要打了!什么好事都给禁卫军,我们可好久没动过枪了!”
战友对他的话不以为然,一边说着取下背在肩上的步枪,痴迷一般的轻轻抚摸着深黑色的枪身。
悠长的警笛声通过大营内的广播系统响起了,所有躲在帐篷和营房中的士兵迅速冲出来整队集结,在帐篷里休息的师长都来不及穿好军服,披着一件外套就出来了,搞得警卫员只能抱着衣服在后面追。
这种警笛声是战备的命令,只能由司令部直属的指挥科发出并且在各司令部下属的各级部队中进行广播传达。
发出这种警报,就意味着战争。
“全体都有!立正!敬礼!”
待冯涛一行人跟着刚穿好衣服的师长走上临时搭建的平台,台下早已列队集结完毕的各部队军官便带领着部下大喊道。
“嘿嘿,先生所为何来?听这警报可是要打仗了?我部!一万八千七百三十名可战之兵!早就枕戈待旦许久了!就等司令部一声令下!最多三日便可踏平那个叫萨莫瑞亚的蛮子国家!”
虽然之间是前面,但师长在走到位置后还是自觉后退了一步,谄媚讨好的说道。
派遣军各部队已经被分别部署在了萨莫瑞亚各地,先前派往北境支援的禁卫军也留守在了北境,萨莫瑞亚王都附近也分散驻扎了差不多一个师的兵力。
美其名曰保护,实则是监视。
剩下的部队,除了这个留守在新洛卡瑞安城外拱卫司令部的卫戍师外,其余的部队都被分成旅、团、甚至营级的单位,并渗透部署到了萨莫瑞亚各个命脉区域。
这些部署都是被王女默认的,各项条款和条约上也写有,况且她也没有拒绝或者否认的权利和实力。
就凭这些部署,一旦全面开战,萨莫瑞亚的实际抵抗时间可能得用分钟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