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夹心饼干”。
他俩是逃兵,被友军抓到了也是被枪决的下场。
更惨的,可能是还没被抓到就因为自己搞出的小动静而被乱枪扫死了。
毕竟现在这是在打仗,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那些杀红了眼的阿兵哥发狂。
“怎么办?偷偷摸过去?还是蹲在这儿不动,赌他们发现不了我们?反正我是不愿意回去的。”
他一时间被吓得没了主意,只能苦着脸问自己的小老弟。
当大哥都没主意,小老弟又怎么可能有主意呢?有这本事还会甘于当跟班?
他这明显就是问了个寂寞,问空气和问这小子的结果是一样的。
那就是没有结果。
看到这小子抖着脸摇摇头,他便知道现在这次估计是在劫难逃了。
“是福是祸躲不过,今天咱哥儿俩就和它硬碰硬,死了也好有个伴!”
他忽然拍了拍小老弟的肩膀,十分豪迈的说道。
可能怕到极致,就会变成他这样吧。
当然,说是“硬碰硬”,但其实就是趴在草丛中匍匐着,等待大队人马过去后,慢慢的往前匍匐前进。
就赌对面全都是星际玩家,睁眼瞎。
两人死死的趴着,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是尽可能的保正微弱些。
这段时间对他们来说,仿佛有好几百万年那么漫长。
这时间TN的都够猿人进化成人了。
好在有惊无险,这表明对方的散兵线还是非常够“散”的,光是他们听见靠近自己的脚步声就不下十几次,可这十几个人愣是没有发现地上趴着俩人。
“他们是真瞎啊......要是全军都是像他们这种吊样,也难怪我们一直打不赢了。”
等了一阵子,确认那一群“星际玩家”已经走远了,他这才冲小老弟苦笑道。
他们确实侥幸逃过一劫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开心。
“走吧,往下游走,我记得下游有个河段的水很浅,是可以徒步过去的。”
他先是苦笑了一下,然后说着就起身往那河流的下游走去。
星星点点的雪花从天空中飘落,时而闪烁在云层中爆炸火光让人感到不安,在战场上任何一种动静都可能是源自夺去一条生命乃至许多条生命的武器,所以两个人其实一直都紧绷着神经,不敢有丝毫放松。
走了不知道多久,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他们身后响起,年轻的警卫员忽然双眼变得暗淡了许多。
而走在前头的跑路指挥官,却连忙找了块石头站上去,着急得都顾不上有暴露位置被射杀的危险,踮着脚就往来路方向看。
只见之前友军渡河点的方向上,一大团刺眼的火光不停闪烁着,还伴随着一阵阵由远而近的爆炸声。
这一幕刺痛了他的眼睛和耳朵,也刺痛了他的心。
终究,还是无谓的挣扎和牺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