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不如撞日,听闻羌族的酒很特别。来都来了,不如尝尝。”
嬴政面露为难:“在军中怎可饮酒。”
“我的政公子,你在胡说什么呢。”王陆一字一顿道,“在羌族,它是过期粮食经过发酵后留出的水。是水,不是其他坏东西。”
不等嬴政拒绝,王陆已经找樊怀仁要酒坛子去了。
“胡闹!临洮城内哪来的酒?”樊怀仁义正言辞地拒绝,并称要不是王陆不是他手下的兵,现在指定掉起来抽打一顿。
没办法,王陆只好靠自己在城内找了一只空罐,随便打了点井水,再把准备好的迷药撒进去,使劲摇晃。
“就是五百斤的牛也得趴下。”
到了嬴政的军帐,他正研究着舆图。
“政公子,喝……水。”
嬴政看着空罐,凑近闻了闻,一点酒味也没有。
“这就是羌族的酒?”嬴政还以为王陆要用什么典故来教育自己,没多想,大饮一碗后等着说法。
药效强劲。
“王兄,我怎么感觉有点晕……”
哐当一声,嬴政在桌上磕了响头。
王陆赶紧去摸兵符。
“政公子,有紧急军情!”
外面同时传来铠甲与剑鞘碰撞的响声,越来越清晰。
“偏偏这个时候!”
王陆将兵符拿出,塞进袖中,又赶紧把嬴政拉起来,用走撑着脑袋,面垂桌案,让人看不清表情。
“政公子,有紧急军情!”
樊怀仁重复了一遍,又看向王陆,似乎觉得他不应该在这。
“无妨,你只管讲。”王陆头一次感谢爹娘教了自己一堆乱七八糟没用的技能,关键时刻还是能救命的。
樊怀仁和嬴政也是初次见面,哪怕王陆模仿的还比较拙劣,他也认不出来。
一拱手后道:“斥候回报。羌族有异动,有四万余兵马朝临洮而来。”
“此事我已知晓,你出去吧。”王陆还是担心这人在自己身边待久了,容易被拆穿。
“这……”樊怀仁对嬴政的不满更加明显,甚至认为他还不如之前来的另一位公子。
正常来说,知道四万余敌军将兵临城下,怎么没有一点反应。
就算不知道行军打仗,随便说点加固城墙,进入备战状态,这些不难啊。
出了军帐后,樊怀仁摇摇头,不指望这咸阳来的公子能派上什么用场,别添乱就行。
“樊将军,一切准备妥当!”
“速速将此地情报送往咸阳,尽快援兵。快!”
……
王陆静立了一会,确定军帐外附近再没有人后,才松了口气坐回椅子上。
“羌族派出四万余众?”
“关自己什么事。”
“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这口锅嬴政背定了!”
……
临洮派出送情报的人和马的体力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但与嬴政当初长途奔袭不同,这次的情报十万火急,送信的兵卒不需要担心驿站的战马不够更换,每匹战马都牺牲路程换取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