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如何夺嬴政的兵权……
王陆看向布帛前的茶壶。
“用酒!”
“等到临洮,自己去弄一坛所谓的‘羌族的酒’,在里面下迷药,晕了嬴政。”
“之后兵马由自己假嬴政之名调度。”
“如此一来,败仗可期。”
“待秦王事追责,嬴政军中饮酒致使兵事打败,他定会受处罚。玉石片上的数值还会随之下跌。”
“一举多得,啧啧,”王陆笑着摇头,“智慧,只是我的优点之一。”
取来火炉子,王陆把那份布帛丢进其中燃毁。
……
……
正月初五。
嬴政的马车停在王陆门前,这次嬴政一直没喊,是王陆出来才发现的。
“政公子,”王陆还有良心,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坑他,他还这么对待自己,良心上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好意思,“久等了。”
“没来多久,上朝吧。”
嬴政和王陆都穿着新衣,上车厢后,里头的都是也都是新的。
“王兄,想好要什么封赏了吗?”
“文魁首于秦国而言,十分重要,这次的封赏可以大胆点讨。”
嬴政还准备为王陆的封赏出谋划策。
“想好了,到殿上政公子便知晓了。”王陆都不好意思对上嬴政的眼睛。
半道上,仲昂和左娄来蹭马车。
以他们的家底,自然不是买不起马车。只是上朝的官这么多,要是人人乘马车来王宫,百十乘的闹哄哄不成体统。
久而久之,约定成俗,没到一定品阶的官员只能选择步行上朝。
而这个标准并不具体,像比仲昂官职还低的,非要乘马车上朝,也没人会阻止,但是给不给你穿小鞋,暗中整一下,那可就说不准了。
官场最忌讳出头招风。
秦国庙堂之上不是没有这样的愣头青,而是这样不受规矩的愣头青,早都被排挤到旮沓角落当小地方官去了。
“真希望政公子以后能天天上朝。”仲昂说道,他把手塞进胸口捂着,驱寒。
而关于让王陆用文魁首的封赏换嬴政军功的事确实只字未提,那日从家门出去后,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似的。
到了王宫。
他们从马车上下来,原本嬴政和王陆还在门外等着宣召,结果一公公过来,告诉他们可以入殿。
殿内的文武百官已经站定,是那位公公领着他们到队伍最前。
颇为意外的是成矫也在,嬴衡还跟他们打了招呼。
没一会儿,秦王到。
简单行礼后,秦王开始说话,内容无非两大部分:一是过去一年的国事总结,谁啊哪啊该奖奖、该骂骂;二是对新一年的期望和简单的计划。
王陆无聊地发困——看来我是真不适合当官。这要是天天上朝,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说起这事,我秦国出了了不得的人才。”秦王终于点题,王陆也一瞬间能感觉到众人视线集中到他身上,“为秦国招揽了公孙鞅那样的人才,又靠蛮蚕生意充实了府库,还有才情更是力压同辈,名动九州。”
“秦国自觐王宴始,文铮名次最好不过第三,还是一百多年前。”
“王陆,你想要什么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