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值了。
人生的豪赌,不过如此。
他们也试图想过两全其美的计策,让王陆一边能领封赏,一边又能让政公子得到这次临洮的军功。
但是成矫一定会从中作梗。
有他在,如果王大人一边不舍封赏,临洮之事很难落到政公子身上。
“王大人,我们知道这很令人为难,是我们唐突了。”
“也许还有其他的办法。”
仲昂得不到回答,以为王陆是在用沉默拒绝自己。
“这事政公子知道吗?”王陆问道。
“政公子不知。”仲昂道,“若是政公子知道,他肯定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的。”
“是我们擅作主张,与政公子无关。”
王陆只是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然后道:“这事,我会再考虑的。”
“既然这样,”仲昂和左娄只能起身,“我们就先离开。”
“王大人好好想,不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不会介怀。”
“毕竟换做我们,也实在拒绝不了文魁首的封赏。”
“待我们出了这道门后,就当我们今日从未来过。”
“王大人,告辞。”
仲昂和左娄坐上了没有身份标识的马车,离开杏花坊。
王陆关门之后,对临洮之事于嬴政的关系再次进行复盘。
“好像也不是不行。”
“但答应,好像又不太行。”
“算了,等之后再说。”
“先休息一二里再说。”
觐王宴安排得很急,乘了一路马车到洛邑,第二日就是天子狩,第四日文铮宴结束,第五日就赶路回来。
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住在马车上,饶是年轻体壮,也多少扛不住。
王陆休整了足足两日,几乎醒来就是吃饭,之后都在休息。
正月初四。
秦国好多人会走亲访友,王陆的爹娘没这层关系,但还是免不了有些应酬。
嬴政、公孙鞅,童越也都以亲友的身份过来串串门,聊些有的没的。
下午,仲昂一人独自来过,关于明日文魁首的封赏和临洮的军功,他一字没提。
直到仲昂离开,这事才重新钻入脑袋。
“这两天是真睡糊涂了。”
“临洮这事还得细细盘算。”
回屋,将门锁上。取来墨笔和一卷写字的布帛。
“临洮这事,我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把各方结果利弊都详细罗列出来,选择对灭秦有用的。”
【不帮嬴政拿下临洮差事。】
【帮嬴政拿下临洮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