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歌蕴玄理,非故为狂语。”
“妙!”
“绝妙!”
吴丘鼓掌,单以酒已经无法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文铮殿亦是满堂喝彩。
褚胥端起酒杯,向屈景道:“此诗之前,我不服你。现在,我服了。”
之后将酒一饮而尽,
“文碑林两首残诗其实是你续写的吧?”
“你可真能藏。连我当时都没有怀疑。”
“想想也对,当时文碑林就你一人独自在那,不是你,还能是谁。”
项迪在那笑着,他对诗也不算太了解,但瞧殿内赵国那帮鸟人的反应,他就痛快。
这屈景平时不当人子,关键时刻还是有点用的。
楚王捋着胡子,大悦。
“封魁首的事——”吴丘准备先把正事解决了。
“且慢!”屈景再次喊道。
吴丘问:“该不会还有诗要念吧?”
吴丘已经开始期待了。
屈景摇头:“不是。是这首诗并非我所作,它——”
“它是何人所作?”吴丘急着问道。
“它是王陆所作。”
“王陆是谁?哪位大家?”
吴丘眉头一皱,“怪了,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屈景用下巴点了点秦国空缺的席位。
“是他?!法家的那小子?!”
嬴政注意到殿内所有人的视线投来,投在他身边的位置上。
“没想到高手竟然就在我身边。”
“王兄这般才情,在平日竟然没有显露一点。”
“亏我还自以为了解王兄,着实没想到啊……”
秦国文士清鹤幽怨地看了秦王一眼,既然有这样的人,何必来求自己,不纯让自己难堪吗?
不过……清鹤很快释然,甚至还有些喜悦。
能亲眼目睹此等惊绝之诗横空出世,不枉此生。加上他又是秦人,将来想要切磋,不,是讨问诗文不是占了地利吗……
然而屈景的话还没说完。
“文碑林那两首诗也是由他一人所作。”
文铮殿内再度死寂。
吴丘问道:“此事当成?”
“他大抵是酒后吐真言,亲口承认,假不了。”
文铮殿众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才情绝世?天纵奇才?文坛巨师?
吴丘突然向秦王行礼,问道:‘秦王,那位王陆年龄几何?’
秦王哪儿知道,就喊了一声:“政儿。”语气轻松欢快,洋洋得意。
“二十一吧,开年二十二。”嬴政说了个大概,自己安慰自己应该差不了。
吴丘听后只说了一句:“后生可畏。”
至于封文魁首的事,也没人提了。
其他人本就没资格,屈景自愧不如,这文魁首怕是要易主。
项迪也罕见没吭声,他确实不懂诗文,但那首诗里没有太过晦涩深奥的文字,不像《诗经》中的那些,他连好些字都不认识。
王陆的这首诗,听得他心潮澎湃,忍不住想仰天长啸。
能挑动情绪的,肯定是首好诗!
……
……
王陆几乎在茅厕睡着,要不是看守把门卸了,并用力晃他,估计今晚就凑活在这过了。
虽不至于冻死,可冻个腰酸背痛什么的,估计是没跑了。
“公子,殿内众位都在等着你。”
“等我?等我干嘛?”王陆不由佩服周王室的看守嘴真甜,老会说话了,“扶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