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旁边的嬴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记得王兄说过,这次事就该以不变应万变,他也确实没有做其他事,王兄也没有。
至于事情为何突然有转机,想必是王兄深谋远虑,在不知道的地方藏了一手。
“大王,臣以为不妥。”
韩碑从队伍中出来,他便是当日第一个找成矫讨要蛮蚕的,
“僵蚕疫尚在,为了秦国蚕商将来的生意,不得不谨慎行事。”
“韩大人还会治蚕病?”秦王一句,语气难辨。
九卿之一的芈庐也同出面,蛮蚕生意所挣的银两他不感兴趣,但为了巩固成矫地位,让他出面打压嬴政还是愿意的。
“大王,僵蚕疫是顽疾害病,稍有不慎,对我国的百姓生意有着难以想象的打击。”
秦王面无表情,王陆这才发现嬴政那副样子竟是血脉传承来的。
整个大殿沉默了一会,格外压抑。
“臣倒是有不同的意见,”嬴衡从队伍里出来,“政公子和王陆为了做蛮蚕生意,从年秋到年冬,期间更是有咸阳老蚕商在侧。要说当廷之内谁最了解蛮蚕,恐怕还是他二人。”
芈庐和韩碑瞥了他一眼,老对头了,习惯了,现在就看谁能说服陛下。
芈庐回头,其他外戚势力顿时明白过来,纷纷请求将蛮蚕留在咸阳府。
而嬴政这边,宗亲没人出头。
宗亲的力量只是为了维护一族的利益,各人的利益得靠自己。
于是,这朝廷之上支持成矫的是一面倒。
王陆见此,松了口气,虚惊一场,还好当时只认识嬴衡一人,要是把嬴氏一脉都牵扯进来,恐怕今日还真不好说。
秦王仍旧面无表情,不置可否,倒似乎在等些什么。
因为即便是一国之君,如果大部分的臣子都反对,他的决定恐怕很难颁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