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陆已经瞧着周围的人,自知无力回天,并且今日的事情传出去,将来肯定还有不小的影响。
“成矫人呢?”
事到如今,自己是靠不住了,只能瞧瞧嬴政的死对头有没有办法。他定然不乐意见到所属嬴政的自己出风头。
“所以人呢?”
王陆穿过一个一个的人头缝隙,始终没有找到成矫。
“连护卫都不在,看来是真走了。”
“岂有此理!”
“这里要点名批评成矫,遇见小小的挫折就放弃,就逃避,将来怎么当秦王?”
“坚韧不拔、百折不挠,宁可打死也不认输的老秦人精神到哪去了?”
“作为觊觎王位的公子,这时候应该绞尽脑汁地破坏,而不是见势不妙就走了。”
“成矫的思想品德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啊……”
“王小友,”虞坚说话打断了王陆的思绪,“世间能出王小友这样的人物是秦国之幸,也是法家之幸。”
“公孙鞅能留在你身边,是他的幸运。”
“老夫为之前不识王小友而小觑以致歉,王小友,多有冒犯。”
“别别别,”现在的情况已经够糟糕了,他再这么搞,弄出一桩“老少论道不论年纪,其乐融融”的美谈,指不定还得秦国增加多少国运。
“公孙鞅能留秦国,才是秦国的幸运。”王陆几乎是咬牙切齿。
“哪里,哪里……”虞坚大笑一番后,邀请王陆及众人一块去酒楼一聚,他还有好多问题想和王陆切磋或请教。
“酒,就罢了。”王陆随便找了个借口,“时候不早了,我要睡了。”
虞坚等人看着正笔直悬在天穹的秋日和地上短短的影子,不理解这时候睡什么觉。
“懂了!”嬴政恍然大悟,王陆这是在为他铺路引荐,让自己去结交这些人脉,如果王陆在,他们关注力只会在王陆身上,而王陆自行退开,就有了他说话的分量。
“王兄!”
“大恩不言谢!今日这情,没齿难忘。”
于是,王陆回杏花坊,嬴政作为东家,宴请虞坚等师兄弟一块去吃席。
本来嬴政挺想宴请他们上自己府邸,毕竟家宴的规格最高,只是府邸上都摆满了王陆的蛮蚕,只能作罢。
……
待王陆回到自己屋子,取出玉石片:
【秦国】:
国运——九万四千四百二十六(94426)
军力——四万一千九百二十一(41921)
财力——两万八千五百八十九(28589)
文化——三万四千七百二十六(34726)
“果然涨了!”
国运涨了两万,文化也涨了一万五!
王陆不能接受,当初嬴政从邯郸逃回来,以及后续一些动作那都算比较费时费力,尤其是留下公孙鞅,更是准备了数天时间。
它们涨,也就罢了。
今日去参加论道大会,只是简单嘴皮子上下一把拉,涨幅比当时两件大事还要多。
服,肯定是不服的。
但也诉苦无门,也不清楚这玉石片到底是个怎么计算方式。
不过不全是坏事,因为最近废了三十万银购置蛮蚕,秦国的财力明显下降了。
下降的不多,好像只有数千,却也足够勉励自己,是对自己行为的一种肯定。
只是有些可惜,故伎难重施,这次用三十万银买了没用的蛮蚕,下一次想要再搞钱可就不容易了……
如果有必要,可以考虑抛弃已经没有储君之位可能性的嬴政,转投成矫,再这般那般操作,整垮秦国。
王陆重振精神,对未来又有了一番清晰的规划。
“煮饭,顺便想想怎么向成矫投诚……”
翌日。
王陆在家中,蛮蚕的事由童跃管着,出不了什么岔子。
倒不如说,自己期望他出岔子。
“王兄,王兄。接口谕!”
嬴政领着一个面上白白净净,看到一根胡须的人,应该是宫内的太监。
“政公子。”王陆出来,那公公直道,“王陆,听旨!”
“小民听旨。”
“念王陆有功,许官爵预侍郎。”
就一句话,没了。
王陆也不知道这赏赐是个啥。
嬴政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王兄也算是有官爵的人,每月可以领俸禄五两银,并且官府之后再抓人,不能直接下牢,需要送到廷尉直属才能进行审判。”
“原来如此。”就是一点用没有喽,爹娘留的钱足够丰厚,还真瞧不上每月五银的钱,另外不用直接坐牢的福利也属实摆设。像自己这样遵纪守法的五星好百姓,哪有用这项权力的机会。
所以这赏赐赏了个寂寞。
“政公子你呢?有何赏赐?”
“此事归功于王兄,我哪来的赏赐?”
王陆眉头微皱,没有赏赐?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这说明秦王把嬴政的这笔功绩记在心中那本小簿子上,也就是在嬴政成为储君的秤上加了一块秤砣。
还不如直接赏点金银珠宝给他,一别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