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渠道,统统都在外戚、宗亲和大王手上。”
“大王想要选拔,肯定不会偏袒公子;外戚是成矫一派,自不用奢望;宗亲……”
吕不韦全为嬴政考虑:“宗亲想要帮助公子,必定有所要求,有所限制。公子贸然答应,将来恐怕要受制于人。”
“因此,最好的办法,还是靠自己。”
嬴政露出思索神色,按吕叔这么一分析,确实不能指望别人。王陆提的靠自己做生意,也许真是自己目前最好的选择。
“此外,”吕不韦并没有说完,“刚也想了一些生意,像是耕种、不合公子身份,且靠天吃饭,不稳当;做酒楼、布庄之类的生意,也不适合。”
“公子可还记得上次想要在城内为公孙先生摆一座酒席,城内没一家酒楼敢接这生意。”
“公子若是开酒楼,以成矫在咸阳的势力,恐怕是门前无客。”
“反观王小友的养蚕之业,无须外物,场地也不需另租,就选在家中,也不需其他人中途恶意下毒谋害。”
“着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嬴政思索,但王陆却在桌子底下给吕不韦竖起了拇指,什么叫贵人啊,这就是。
自己愁得不行,现在被吕不韦一分析,嬴政想不答应都难。
“这蚕……”
王陆最后再补上一记,“政公子,养蚕有风险不假,可天下养蚕若各个亏本,现今还能有人养蚕?”
嬴政心神一震,说的也是,只亏本的生意根本没人做;既然现在有这么生意,那就说明它有价值。
“就如此!”
嬴政在想定之后,人就不再有任何犹豫。
“王兄,既然你提养蚕,定是做了详细的准备。”
“可否先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