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朋友,那都是表面的。我这个人,最讨厌嬴政了。”王陆说得不假,表情和语气都相当真挚。
“王小友,太过了。”芈庐同样认真道,“政公子是大王的长子,是秦国的公子,作为秦国的臣子,我们万万不能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今日这番言语,我就当作没听过,王小友也没说过。”
“唉。”
王陆想不明白,自己都这么推心置腹,把真心话说出来了,这芈庐竟然还怀疑自己。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已经如此薄弱了吗?
“我去上个茅厕。”王陆起身道,一早随着嬴政的马车上朝,到现在已有两个多时辰,确实内急。
待厢房的门关上之后,芈庐的胞弟立刻道:“这王陆也想弄嬴政?”
“弄个屁!”芈庐没好气骂道,“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问你,今天约他过来是为了什么?”
“拉拢。”胞弟立刻回道。
“你还知道啊,看看现在!”芈庐也在心里责怪自己,“我们俩岁数加一块都快一百了,而王陆年龄也就二十出头,这桌上的话题目前为止却一直把控在他手里,我们只能按着他的节奏走。这一点,你发现了吗?”
胞弟后知后觉地点头,“我说怎么这么奇怪。不过他不怕我们向嬴政告密,或煽风点火?”
“愚蠢!”
芈庐恨铁不成钢,
“你现在立刻拉来嬴政当面对质,嬴政要是信你的话,以后你来当我兄长!”
胞弟悻悻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