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李牧为了抢夺臣的士功生编硬造出来的谎言!”
赵王又坐了回去,问道:“嬴政不想逃回秦国,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是嬴政肚子里的知心虫?”
郭开道:“臣自然不是什么知心虫,可臣的手下探子日日夜夜监视着嬴政的一举一动,嬴政的一半多的心思,臣还是可以推测出一二的。”
“现今的嬴政绝对没有逃离邯郸的想法!”
李牧在旁“哼”了一声,对郭开的话语,一个句读都不认同。
赵王则道:“凡事都得讲究证据。尤其这事关重大,郭大人可不要凭一厢情愿就替嬴政说话。若你接下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寡人就要治你的罪!”
“臣不怕,臣有证据。”郭开自信满满道。
“说!”
“臣敢问陛下,陛下若为质子困于他国,在计划逃亡前,是会选择安分守己、低调不引人注目,还是大张旗鼓、到处惹事生非引来众多人的注意?”
赵王不假思索:“这还用问?当然是安分守己,低调到无人注意和察觉才好。”
郭开点点头,继续问道:“上一任秦国质子,也就是现在的秦王在逃离邯郸前,他是安分守己,还是惹事生非?”
赵王回道:“安分守己。甚至当时朝中上下等他消失了三日才发觉人不见。”
郭开道:“既然大王也认可这些,那便和臣认为的一样,嬴政不可能在计划逃离邯郸。”
“近日,嬴政收了一个恶仆书童,整日在琳琅居打架斗殴。此事已经闹得满城尽知,不少人都关注着嬴政。”
“如果嬴政此刻计划要逃,又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岂不是给自己逃离邯郸添乱?”
“所以根据以上种种线索,臣能确定嬴政绝无逃离邯郸的心思!”
赵王捋了捋胡子,缓缓道:“这么一说,寡人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哪位公子的先生来寡人这告过状,说是嬴政的书童把大学士的墨宝给踢坏了,要寡人严惩。”
“当时寡人也没在意,现在想起来了……”
“这嬴政在收了书童之后真能折腾。”
“不过就此看来,郭大人说的没错,这嬴政张扬地确实不想个想要逃离邯郸的的人。”
赵王看向李牧,说道:“李将军,寡人也觉得嬴政没有逃亡邯郸之意,那些兵就撤了吧。”
李牧想要继续坚持,但在郭开给出的证据面前,他又难以解释。
“大王,也许这是嬴政故意而为之,为的就是让我们放松警惕,掉以轻心。”
郭开立刻反驳道:“让我们放松警惕,难道不是越低调越好,如此高调地‘放松警惕’未免有些强词夺理。”
“李将军为了这点士功不至于扯出如此荒唐的理由吧?”
“难不成李将军在秘密行军中,会故意敲锣打鼓来让敌军放松警惕?”
“……”李牧发现自己在道理方面已经说服不过郭开,在【理】这方面,他已经输了。
“大王,就算嬴政没有逃离的心思,派兵布守总归也是安全的。”
赵王一琢磨,好像也是,但没等他开口,郭开便反击道:
“李将军真是为了霸占我的士功无所不用其极。嬴政原本没有逃亡的心思,现今看到这么多兵围住了他家,还跟压他娘。没有逃离邯郸的心思,也被李将军给逼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