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军的舰首的火炮开始了更疯狂的射击,而韩胄的平辽军战船仍旧在沉默向前,一直迫近到三百米的最佳攻击距离后,韩胄下达了关键的命令。
“乘战列队形,一字排开,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侧弦火炮的厉害。”
平辽军的主力舰发出了旗语,十艘船调转船头,开始呈现战列阵型。
由于平辽军的海军在姜超的带领下一直进行着高强度的训练,所以这个阵型的变幻非常熟练。
郑彩在船头,见平辽军如此娴熟地变换着阵型,心头一紧:这是一直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啊。
“快,进船舱。”郑彩招呼朱慈烺和身边的重要将领进入船舱,用不了多久,平辽军的反击就将到来。
这些人慌慌张张躲进了船舱,排成一线的平辽军的炮弹就呼啸而来,由于他们是成战列阵型,虽然战船数量只有郑军一半,但是侧弦的炮火却是刚才郑军的好几倍,一瞬间,郑军就遭到了更为凶猛的反击,很多战船中弹,就连郑彩和朱慈烺所在的战船也被打得左摇右晃。
朱慈烺害怕了,他对郑彩道:“这可如何是好啊,朕要是再被罗虎抓去,以后可没好日子过了。”
郑彩心中开始鄙视这个被满清俘虏过的皇帝,心道:“这样就吓得不行了,看来你连你吊死在煤山的老爹都不如。”
但是表面上,郑彩还是得先安慰朱慈烺一番,他道:“不用怕,平辽军的炮弹虽厉害,但是不能给我们造成致命伤害,这艘船是我们郑氏仿造红毛船造的主力舰,不会被打穿的。”
事实也是如此,平辽军的火炮虽猛,但只能对郑军除盖伦船之外的十艘船造成毁灭性打击,其余的十艘,虽然被连续击中,但是没有贯穿伤害。
侧弦炮击郑军也会,他们立即做出反应,也用更为密集的炮火还击,一时间除了五艘船体坚固的盖伦船,其余的船只不断被打得千疮百孔,个别的船已经开始发生侧倾。
“继续向前。”韩胄眼睛瞪得圆圆的,里面全是仇恨的血丝,他准备搏命,用最后的接弦战挽回平辽军的尊严。
平辽军士兵刀剑出鞘,子弹上膛,他们的舰船迎着炮火向郑军的舰队靠近。虽然在这个过程中有两艘船已经倾斜下沉,那些落水的士兵在海水中不断地扑腾。
韩胄眼中只有郑军的战船,剩下的舰船如离弦之箭,冲着郑军冲去,战船刚一接触,平辽军的士兵就迎着炮火枪子冲上郑军的船只。
郑氏的军队战力不弱,他们军队的主体原本就是横行大海的亡命徒,但是平辽军更猛,他们在一次次地战火中早已成为一支强军,虽然韩胄手下的士兵不是阵地战的王牌,但他们都不想辱没平辽军的名头。
双方在夹板上展开肉搏,平辽军在结阵方面的优势展现了出来,鸳鸯阵是他们平时必练的科目,虽然韩胄的手下更多的是骑兵,但他组建了一支五百余人的步兵部队,平时没少磨合钻研。双方一接触,郑军就陷入了被动。
韩胄的火器兵在长牌后边不断地射出子弹,郑军一时死伤惨重,经过惨烈攻防战,平辽军控制了郑军一艘盖伦船的上层甲板。
虽然士兵在舰船表面搏杀,双方的炮火并没有停歇,一阵炮轰之后,平辽军又有一艘福船被击沉,郑军一艘福船被击沉。
火力方面,郑军占有绝对优势,兵力和船只不占优势,只能孤注一掷,五艘盖伦船朝着郑彩所在的主力舰冲击过来。
擒贼先擒王,既然硬碰硬我们这边吃亏,那就围攻你的首脑中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