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杂种竟然还真有想法。”罗虎虽然不认识刘泽清,但他在历史上的名声太坏了,可以说是恶贯满盈。
“全军集合。”罗虎赶紧召集所有兵将,准备去保护朱慈烺。
其实,韩胄和手下在官道遇到路振飞返回的大队人马时就给他们提出了预警,但路振飞不信,还担心这是罗虎的阴谋,甚至还希望自己的队伍能快点到达淮安城。
大约行至苏咀地区时,官道两旁忽然铳声大作,一排排的箭羽和弹丸飞向护送朱慈烺的队伍。
“砰砰砰”的铳声过后是路振飞部的惨叫声,很多人当场毙命,路振飞跳下战马,呼喊自己的家丁道:“护驾,护驾。”
不断有人涌向朱慈烺的车辇,在周围围了好几重。
道路两边的灌木丛和树林里冲出了一排排的士兵,有的举盾持刀,有的手执长枪,黑压压的,人数远比己方的要多。除之外,官道两头被马队封死,在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路振飞发现自己竟然被彻底包围了。
朱慈烺被从窗棂射进来的一支利箭吓了一跳,銮驾外的路振飞在喊:“殿下没有受伤吧?”
“本宫没事,本宫没事,路卿,外面的情况如何。”
路振飞用袖子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说道:“殿下,我们被包围了,敌人人数众多。”
“啊……”朱慈烺吓得大汗淋漓。
此刻,路振飞看着远处敌人正在缩小包围圈,自己的士兵被不断劈砍倒地,他不禁在想到底是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围剿当今的太子。
路振飞的这标兵没经过什么实战,战力不强,八百人很快就被挤压到一个十分狭小的空间内,加上敌军有人大喊:跪地者免死,很多士兵都放下武器,准备投降了。
路振飞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敌军人数众多,若不是罗虎设的伏,就是有军队在谋反,他马上想到了刘泽清。
“刘泽清现在在南下的路上,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朝廷会派他南下南京,这其中一定有阴谋。”虽然路振飞意识到了什么,可当下的情况非常不利,敌人穷凶极恶,而自己这边兵溃如山倒。
“时至今日,也只能强行突围了。”
路振飞对身边的家丁道:“太子乃国之根本,若太子不测,那大明必然分崩离析,今日你我就算是死也要保护太子杀出重围。”
家丁齐曰“效死”,三十人持刀把太子围在圈内,朝路两旁的山林突围,刘泽清的部众紧紧咬住,双方刀枪磕碰,不断有人倒在血泊中。
还未走出太远,路振飞的家丁就损失五人,而敌人却越积越多,把他们团团围成一个小圈子。
“这些人就没打算留下活口。”路振飞心中开始怒骂对手的狠毒,“难道真是要死在这里了吗?”朱慈烺的出现曾让路振飞看到了一丝大明复兴的曙光,可谁知道没出几天就遭遇了这样的横祸。
天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号角声,那是罗虎在召唤骑兵重组队形发起冲击。
二百多人的骑兵在前,后面还有长枪兵和火铳手,他们沿着官道而来,终于在最后的时间,加入了战斗。
“和尚,今日的比赛我赢定了,回去准备罚酒三坛。”罗虎自信地接过一杆威风凛凛的长枪,一马当先朝对方冲杀而去,柳和尚嘿嘿一笑也是一柄长枪紧跟罗虎而去,他俩身后是二百名重甲骑兵,他们以罗虎和柳和尚为箭头,一同发起对刘泽清部骑兵的攻击。
刘泽清的骑兵都是未披甲的轻骑兵,他们根本没想到会遇上罗虎这般硬茬。
罗虎顶在最前面,一枪出手,就把一名敌军挑飞起来,然后一收力那敌军的尸体又重重地摔在地上。紧跟着他横枪一扫,枪尖划过一人下颚,顿时一道血痕挂在那人的脖子上。
罗虎开始展示各种武艺,一招竖劈正好打在一人天灵盖上,那人脑壳崩裂,重伤倒地。
柳和尚在身旁也不甘示弱,片刻之后,已经有三四个枪下鬼。
“第四个,第五个……和尚,你今天就醉死在军营吧。”罗虎杀得兴起,虽然敌军也有大刀劈砍过来,但他一身的山纹甲,并未受到什么损伤。
重甲骑兵碰上无甲的轻骑兵简直就是碾压,二百人很快就冲散了对方的阵型。
指挥作战的张国柱一看不好,赶紧让长枪兵和火铳兵阻挡罗虎的攻势,只听一阵铳声响起,罗虎的战马中弹倒地。
罗虎被重重摔在地上,若是常人恐怕至少摔个筋骨折断,但罗虎只是感到浑身疼痛,却还能站起来。
“这具身体真是皮实。”
罗虎在惊叹自己体质的同时,身后的亲兵已经赶上来用盾牌护住了他。
“我没事,你们冲锋,别给对方喘息的时间。”
几个亲兵留给罗虎一面盾牌后就奋力向前搏杀,二百重甲削断敌矛,放肆地收割生命,一时间刘泽清的部队根本无法阻挡。
罗虎部后续的长枪兵和火铳兵也赶来助阵,双方态势上的差距开始拉大。
路振飞这边还有十余人的亲兵,但是他们已经看到了曙光,罗虎部的勇猛远超敌军。
罗虎的长枪兵出阵,一排排的枪头刺向敌军,杀得刘泽清部连连后退,紧跟着罗虎的火铳兵开火,浓厚的白烟飘过,敌军开始溃散。
张国柱没想到对方有这般战力,调转马头就开始跑,五千人的军队是四散而去,有得沿着官道,有的退入树林,漫山遍野都是溃逃的敌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