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来到下午,众人在永平城闭门前入城。一进城罗虎先给费珍娥找了大夫,正骨疗伤,然后才安排士兵找住处休息。
次日,继续行军。罗虎抱着费珍娥,虽然手还算老实,实则心中早已心猿意马,这不能怨他不是正人君子,主要是费珍娥的身材……不想那羞羞坏坏的事才真是不正常
小腰这么细,而下方的丰满圆润正好抵在自己的……咳咳,冷静冷静。
罗虎尽量不让自己想入非非,还好能控制的住,没让那出丑的一幕出现。
行走了大概二十多里,只听得前方大地震动,好似有千军万马奔来。罗虎赶紧让大伙隐蔽,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马俱隐藏在路边的树丛中,只见路上先是一队前锋风驰电掣般飞奔而过,然后隔了大约十分钟,一支数量庞大的骑兵军团浩浩荡荡开向永平。
“金钱鼠尾,黄色战袍——满洲正黄旗。”罗虎屏住呼吸,此刻敌军行军的气势给了他巨大的压迫力。
就在敌军奔驰而过时,一名高大的将官出现在视野中,他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一脸虬髯上是一双鹰一样的眼睛,让人望而生畏。
“莫非这就是历史上的满洲第一勇士鳌拜,他们此刻去永平的目的一定是截断李自成返回山海关之路,从而把整个燕京地区彻底抓在自己手里。”
怎么办,现在再去通知永平的守将已经来不及了,估计现在李自成的情况已经非常危急。罗虎想到这里不禁感叹,费劲心机去改变历史,没想到还是阻止不了满清入关。满清不过是比历史上多费了点时间,多遭受了一些损失罢了。
真实的情况也正如罗虎所料,三营屯的李自成在随后的两天里又与多尔衮大战数场,却没占到一次便宜,他营垒的第一道防线已经被清兵撕裂,不得已只能退后五里再次扎营布阵。就在双方相持的同时,多尔衮让正黄旗的谭泰和鳌拜率精锐骑兵绕后攻击永平,去截断李自成和山海关的联系。
形势已经非常严峻,罗虎等人从树丛走出后更是快马加鞭朝西面奔去。
待到五月初一,李自成终于支撑不住了,他必须放弃京师,放弃山海关,率领残部往南部撤退。
做出这个决定是痛苦的,毕竟一个月前他还踌躇满志,认为天下已入己手,而现在多尔衮横亘在自己返京路上,让他尤如丧家之犬。
不过李自成并不服输,要知道自己带进北京的精锐老营不过五六万,他还有其他主力,比如白旺,比如袁宗弟,若保存力量,等待时机,未必没有卷土重来日。
既然已经决定撤退,那么顺序就很重要。在古代战争中,撤退是个技术活,他比行军,比前进冲锋要难得多,毕竟撤退很容易变成溃散,届时竞相践踏,会造成巨大损伤。
李自成打算率自己的精锐老营先撤,而且是在不通知其他杂牌军的情况下。初二一早,李自成老营开始拔营移动,其余各营在得知李自成要逃跑后炸了锅,整个顺军的营垒变得乱哄哄的,而清军很快发现了这一点,他们举着刀矛火铳,像野狼驱赶羊群一样朝顺军大营奔来。
这次撤退还是变成了大溃败,清军侧翼直奔李自成的老营,一场大战又不可避免。
李自成率领部将与追击的清军遭遇,他定睛一看,清军冲在最前面的还是山海关上的吴三桂。
李自成恼羞成怒,命令部下把吴三桂的老爹吴襄和他一家三十多口人全部揪出来,当着吴三桂的面,阵前斩首。
吴三桂嘶声力竭,命令军队不顾一切与顺军搏命,双方缠斗在一起,用生命去收割生命,用鲜血去交换鲜血。
就在混乱之际,罗虎赶到了,他看到老营在朝南方移动,料定太子朱慈烺就在那边。他一边护着费珍娥,一边率领部众直冲过去。
前方战事激烈,刀枪剑戟不长眼睛,火铳声和兵器磕碰相斫声此起彼伏,到处都有人在厮杀。
现在怎么判断太子的位置?这真tm是个技术活。
罗虎还在想办法,只见费珍娥取下马上的一个包裹,打开之后竟然还是一面带有“明”字的红色战旗,她举起旗子开始在到处是箭羽、弹丸的战场上飞奔。
“疯了吧你……”罗虎真是服了,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罗虎紧紧追赶着费珍娥,不想她真是用生命在奔跑,火红的战旗在战场上飘扬,与顺军的颜色格格不入,却十分醒目。
“她真的不怕死,这个女人太疯狂了,太疯狂了。”罗虎心道,他也在用生命去追赶,他不想这个女人——虽然与她没什么瓜葛了,但就是不想她死去……
忽然一支箭羽飞来,罗虎赶紧上前保抱住了费珍娥,那箭镞打在罗虎身上,瞬间崩掉了他甲衣的几处鳞片。
罗虎把费珍娥压在身下,愤怒地说道:“你就是个疯婆子,要老子和你一起死吗?”
费珍娥喘着粗气,她刚才耗尽了力气,小脑袋一歪,直接靠在罗虎的肩膀上。
“对不起,对不起,来世我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就在这时,一个和费珍娥年纪相仿的青年拉着一个八九岁的少年来到他俩面前。
那青年长得眉清目秀,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说道:“珍……珍娥,你怎么会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