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去了几天,对于这些官员而言,现在他们就是绷紧了弦!稍微有点不注意那就要断裂!
晚上,王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现在他依旧坚持住到客栈里面。
正打算休息,外面却响起了敲门声,接着这吴功的声音传来:“大人,外面有人想见你!”
这个时候还有人要见自己?
犹豫了一下,王钰这才道:“有请!”
“是!”
吴功在外面答应道,很快,这门被打开,吴功带着一个人进来。
这人一身便装,打扮的很普通,不过穿得却很干净,但是王钰感觉却是非常的面熟。好像在那里见过。
“下官拜见大人!”
这人一进来就深深的一鞠躬。
王钰一听,这也明白过来,难怪自己感到有些眼熟,这人就是那次自己宴请官员中的其中一个,这晚上来见自己,而且还是一身的便装,当下这淡淡道:“嗯,请坐,不用客气!”
可是面对王钰,他还是显得异常的紧张,道:“不用了,不用了,下官站着就是了!”
王钰微微一笑,道:“到我这里也就不用拘谨了,坐下吧!”
吴功这个时候则沉声道:“叫你坐下就坐下,啰嗦个什么?”
这官员这才立即坐在了凳子上,同样依旧一副紧张的样子的,上次虽说见过王钰,可是那根本就轮不到他说话的分,而这次却是单独的面对王钰,这心里紧张那却也是难免的!
战战兢兢的坐下之后,却发现这舌头怎么好像有些打结了,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背上的大颗大颗的汗水也开始溜了下来。
王钰倒是显得非常的淡然,道:“怎么晚了,你找本官,可有什么事情?”
这官员身子微微一震,这才回想起自己这次来的主要目的,道:“是有事情,是有事情!”
可是这到底什么事情,却始终这没有说出来。
“知道什么?还不快说,难道你是来消遣大人不成?”、
吴功再次沉声的问道,这自然要有人来做恶人,而身为锦衣卫百户的吴功无疑有做恶人的潜质,而且这一吓的确也起到了这作用,这官员身子一颤,急道:“下官不敢!”
王钰这个时候也理所当然的从当了好人,笑道:“吴大人,别这样,既然他来找我,那定然有要紧的事情!你也不着急,慢慢说来,本官也有时间!”
王钰的话顿时让这个官员感到安心多了,使劲的定定神,这才道:“王大人,下官贸然打搅,那是有要事禀告!”
“那你说!”
王钰依旧不动声色。
这官员顿了顿,这才道:“前段时间大人被人跟踪,下官知道是何人指使!”
“你知道,快说,这是何人如此大胆!”
吴功怒道,给人的感觉那就是异常的生气!
王钰摆摆手,示意吴功别说话,这才问道:“那么此人是谁?嗯,你放心,你只需要告诉我,而我不会让被人知道是谁告诉我的!”
其实这些官员来告密心里也最担心的其实也就是这个,最担心的其实就是最后对质,一旦如此,即便那人被抓了,或者什么了,在这里自己都没有什么办法过下去。
但是要是王钰保密的话,即便这人被抓了,也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而且自己还能得到王钰的赏识,说不定从此以后那就是平步青云了!
当下立即道:“王大人,应该是卢大人所为!”
“卢大人?”
王钰低吟了一下这个名字,问道:“说说你的看法,难道是你看到他派人了?”
这官员摇摇头,道:“下官并没有看见他派人,但是下官认为他最有可能,上次就看到他和其他几个在一旁窃窃私语,而且大人宴请我们的时候,他中途离开了房间,出去了大概一杯茶的时间,所以应该就是这一炷香的时间,他去安排了人手,这样的话大人也才会在回去的路上被人跟踪!”
对于王钰的来这里的目的,起先那些官员其实都不知道,所以这心里自然一个个都有些担惊受怕的,而那天在宴请这些官员的时候,王钰首先介绍了一下吴功,如此一来,那些官员也都知道了吴功是锦衣卫的百户的,更让他们有些担惊受怕起来!
而这个时候,那位卢大人中途出去了一下,于是便也有了很大嫌疑去安排人跟踪王钰!
这事情被这些官员知道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且自己的人也确认了这一点,那就是在孙大人的家里这些大人们已经炒成了一片!
至于这位官员为何要主动来举报这卢大人,其实王钰的心里多少也明白,现在他们已经一个个成了惊弓之鸟,这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都各自飞,更何况这些官员,这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而现在他们的利益就是保证这事情不会把自己牵连进来!
自己不被牵连进来,那么自然就得有人去承担这个责任,可是谁都没有证据来证明别人就是派人跟踪大人,如此一来,在没有人承认的情况下,要是仍由别人查下去,说不定很多并不愿意被人知道的事情同样也会被查出来!
于是这官员也就知道了自己怎么做,而最简单的办法那无非就是祸水东引,把这祸水引到别人那里去,那么自己自然也就不会被波及了!
这个时候同样也讲究一个先下手为强,要是被人抢先了,一方面这功劳可能没有了,另外一方面自己说不定会被人给诬陷,到时候自己有嘴说不清,那倒霉的岂不是还是自己,而自己完全有可能成为被人的替罪羊。
所以他这一狠心,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先下手为强,自己先来见王钰!
王钰听了他话也没有立即表态,而是问道:“你能如此确定?”
他狠狠的点点头,道:“下官能确定,毕竟当初也只有他一个人有时间去安排人,而且当初大人宴请下官们的那个酒楼,和他的关系也非常的密切。这掌柜和他经常来往,那酒楼完全就如他自己的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