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钰一起吃饭,这让这女子多少有些尴尬,然后也感觉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这吃饭也感觉有些手不好意思,这埋着头那也不说话!
王钰见此,也没有劝说什么,现在还不清楚这女子到底有什么冤屈,总之先把他安顿在这里算了,至于其他的那也到时候再说吧!
这饭吃得也由此沉闷。
王钰也没有在乎,填饱了肚子之后,这才招招手,让小二过来,指指对面那个指指对面那个-女子,道:“安排一间房间,这段时间她也就暂时住在这里!帐也就先记在我的账上!”
女子连忙道:“大人,这怎么行!”
王钰则摆摆手,道:“好了,好啦,这些你也先别说那么多了,你也先呆在这里,总不能即便有想到了办法,然后这也到处找你吧,所以现在你也就乖乖的给我呆在这里!要是有什么消息的话我也好通知你,明白没有?”
女子一听,自己现在的确是身无分文,能抵达这里那都非常的不容易了,这接下来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去给别人做工,还是其他什么的,这一点都没有主意!
王钰自然也看出了这女子现在的窘境,所以也才有如此的安排!
看这女子这一脸的犹豫之色,王钰这才接着道:“这样,这银子算是我借你了,等你有什么冤屈洗刷了之后,这再退我就可以了!”
说罢,等两人吃饭,这也站了起来,让小二带路,自己也跟着上了楼!
这房间还算不错,倒也非常的干净,这小店也有小店的好处,其实也就体现在了这一点上面!
王钰还是有些满意的,这也就点点头,道:“还可以,你也就先住在这里了,对了,你的状纸在那里,给我看看!”
女子闻言连忙把状纸拿了出来,双手递给了王钰!
王钰这接了过来,这仔细的一看,上面这含冤的人的名字叫方孝孺!
方孝孺是什么人,王钰还真不知道,沉吟了一下,这才问道:“这方孝孺是你什么人?”
“是我爷爷!”
女子连忙回答道,“我叫方怡!最近听到皇上大赦天下,所以我这才来京城希望能帮我爷爷洗刷冤屈,听说大人为人铁面无私……!“
王钰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也别什么铁面无私了,这样,你也现在这里等着,我也得问问你爷爷当初到底犯了什么事情,这也才能帮他洗刷冤屈,知道了吧!”
方怡一听,这个时候自己也只有在那里等着,当下也只有点点头!
离开了这里之后,王钰这才朝自己的家里走去,家里人这个时候则已经吃了饭,看到王钰回来,也询问了一下!
看自己的岳父在,王钰便也问道:“岳父,我想问下,这方孝孺是什么人?”、
欧阳慕名一听,奇道:“方孝孺,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人来?”
王钰则摇摇头,道:“这也随便问问,你知道一些没有?”
欧阳慕名想了想,这才道:“方孝孺,这当初那也是一个有名的人,可是这人太正直了,可惜最后死了!”
方孝孺师从“开国文臣之首”的翰林学士宋濂,历任陕西汉中府学教授,翰林侍讲(正六品,侍讲学士,直至按照《周礼》更定官制,将侍讲学士和侍读学士合并为文学博士,并升任文学博士建文年间担任建文帝的老师,主持京试,推行新政。
后来,朱棣反动了靖难之役,夺取了这王位,让方孝孺写诏书,可是方孝孺不从,最后被处死,当初姚广孝以方孝孺为托,说道:“城下之日,彼必不降,幸勿杀之。杀孝孺,天下读书种子绝矣。”而朱棣夺取天下之后。成祖降榻,劳曰:“先生毋自苦,予欲法周公辅成王耳。”孝孺曰:“成王安在?”成祖曰:“彼自焚死。”孝孺曰:“何不立成王之子?”成祖曰:“国赖长君。”孝孺曰:“何不立成王之弟?”成祖曰:“此朕家事。”顾左右授笔札,曰:“诏天下,非先生草不可。”孝孺投笔于地,且哭且骂曰:“死即死耳,诏不可草。”朱棣怒,命磔诸市。孝孺慨然就死,作绝命词曰:“天降乱离兮孰知其由,奸臣得计兮谋国用犹。忠臣发愤兮血泪交流,以此殉君兮抑又何求?鸣呼哀哉兮庶不我尤!
而他这一死,受到牵连的人多达八百七十三人,也算是当时轰动一时的大案。
对于方孝孺的死,这后世对于他评价那是不一的,有些认为他是一种观点是秉承前说,将方孝孺定位为忠节奇儒,而另一种新出的说法却将其称作愚忠的典型。建文帝即位后,着手削藩,方孝孺积极参与其事,削藩弱宗本是封建王朝加强中央集权的题中之意,此事上关皇位大统,下系黎庶福祉。而燕王朱棣以藩王身份篡逆大统,破坏的是立嗣以嫡以长的成宪,用今天的术语而言,就是破坏了宪法。
方孝孺在燕王攻破南京城后,以不奉诏而身死,其实这不是殉于一家一姓,也不是愚忠,方孝孺之死,乃是死于维护成宪,维护制度。身死于削藩,在历史上,方孝孺不是第一个,其前有西汉文帝时的晁错,在其同时有黄子澄、齐泰等人,方孝孺之所以更为出名,一是因为方孝孺案株连人数之),二是因为方孝孺文名之盛。至于方孝孺在削藩一事上的失误,当然也是明显的,此节已被明清史专家孟森先生论定为帝暗臣疏,在此也无妨提及,在此前,高巍已上言,削藩宜用贾谊分建诸侯之说和主父偃推恩之策,勿行晁错削夺之谋,而方孝孺作为建文帝倚信的大臣,却未能使建文帝听服高巍的建言,而其后遂有燕王靖难之祸。、
可是王钰并不知道这点,这心里也琢磨原来这方孝孺那是被朱棣给处死了的,自己这怎么又能帮她去平反?
不过,现在朱棣已经驾崩,而朱高炽已经继位,而且朱高炽则已经大赦天下,正如方怡所说的那样,她也就是这个时候才会给自己的爷爷平反。
王钰这个有些头疼了,当下这问道:“岳父,你说要是我打算为这个方孝孺平反的话,有没有这个可能?”|
平反?
欧阳慕名惊讶道,然后这摇摇头,道:“嗯,这想必并不容易,毕竟当初他可是被先皇给定罪的,而且受到牵连的足足有八百多人,这平反的话那岂不是说先皇错了,如此一来,这皇上愿意吗、”
这话一出,王钰还真有些不好说了,为他平反,那就是说朱棣有错,可是现在朱棣都已经死了,朱高炽当了皇上,要他为这方孝孺平反,说自己的老爹错了,这估计多少有些不可能吧!
想到这里,王钰这多少感觉有些这事情难做。
见王钰如此,欧阳慕名这心里多少也明白了,王钰还真打算给这方孝孺平反,当下立即道:“钰儿啊,这事情你可不能去搀和,这毕竟都是二十多年的事情了,这方家的人也没有剩下什么人了,这平反还是不平反,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所以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个事情去得罪皇上!”
欧阳慕名这也是关心王钰,这有些事情也不是他可以过问了的,特别是方孝孺的案子,这案子去牵扯的人很多,即便是朱高炽,估计也不敢轻易的下结论吧!
王钰则笑了笑,道:“岳父大人,你别担心,我可没有那个打算,我连这方孝孺是谁都不认识,何必平反,问问他那也是顺便而已,这回来的路上听人说过!”
欧阳慕名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道:“那样就最好!”
从他那里,王钰也得到了足够多的情报,同样也有些吃惊,这古代诛九族还真不是盖的,一下就牵连了八百多人,的确也让人很震撼!
第二天,王钰先去工地晃了晃,即便修建如此小的工地根本就不用自己操心,下面的人完全可以把这个做得很好,但是这也没有办法,工地小,可是分量中,刘本卿都会经常过来看看,更不用说自己的了!
抵达这里的时候,却发现朱瞻基居然比自己早到,当下连忙迎了上去,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朱瞻基见此,微微一笑,道:“王大人不比多礼,嗯,这工地进展挺快的!”
王钰立即道:“臣力争在最短的时间修建出来,预计这一个半月之后能投入使用。”
一个半月,其实这算是一个保守估计的时间,毕竟这一层的内装之类的必须等人拆除下面的模板之后才能进行。
朱瞻基点点头,道:“很好,父皇对于这弘文馆是非常在意的,而且又是交给了你来完成这事情,当然得越快越好!”
“太子殿下放心,臣一定竭尽所能修好弘文馆!”
王钰一本正经的说道!
朱瞻基颔首示意,顿了顿,这才道:“我听说昨晚你这回去之后,有人拦住你车子含冤?”
王钰一听,没有想到朱瞻基居然都知道了这个事情,这要是隐瞒的话好像没有任何的必要,当下便道:“是,昨晚微臣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一个女子含冤,由于这事发京城繁华的路段,所以为了不引起太大的骚动,所以臣便也暂时把那个女子安顿下来!”
王钰这做法也对,当时那个情景也只有如此,这丝毫不理她直接就走了,说不定那会造成更大的混乱!
朱瞻基也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奇道:“居然是个女子?”
朱瞻基都知道有人含冤,难道还不知道是个女子?这摆明就是装的,当下这也权当不知道,便道:“是,此女子名字叫方怡!”
“方怡?”
朱瞻基低吟了一下,这才问道:“那么她为何含冤?难道说这京城,天子脚下居然还有人做哪些欺男霸女的事情?还是有地方的一些官员误判错判?”
王钰摇头道:“不是,她是什么地方的人这一点本官暂时没有询问,至于她含冤的内容,其实是想乘着现在皇上下令大赦天下的时候,替她的爷爷平反昭雪!”
朱瞻基一惊,奇道:“她爷爷,不知道她爷爷是何人?”
“文帝时候的方孝孺!”
王钰干脆就说出了这个名字,等着看朱瞻基的反应。
“方孝孺?”
朱瞻基有些吃惊道。
“太子殿下知道此人?”
王钰立即追问道!
朱瞻基点点头,道:“发生这事情的时候本宫丧幼,不过后来倒也听说了一些,当初皇爷爷打到京城的时候,让此人写诏书,此人不从,最后被处斩,当时牵扯的人好像非常的多,不过现在想来,皇爷爷的做法是在有些过激,方孝孺也就是一个读书人,这读书人的脑子那都是一根筋,这也犯不着和他计较什么,不过方孝孺的气节倒也可嘉!牵扯了八百多人,这也是实在太多了。”
如果站在朱棣的角度而言,这方孝孺和敌人没有什么两样,朱瞻基却有如此的感叹,这让王钰吃惊的同时也发现了一点可以利用的东西,对于朱棣的做法其实并不赞成,这心里突然有了注意,这直接和朱高炽说或许有些困难,那不如来个曲线救国,便道:“打个比方,要是太子殿下身处当时的话,殿下会怎么做?”
“本宫?”
朱瞻基奇怪道,不知道王钰如何这样问,但是还是沉吟了一下,这才笑道:“对于这些读书人,孔孟之道,气节的东西他们可在意,你让他们死,那他们还大义凛然,我就偏不要你死!本宫那先把那方孝孺打上十几板子,然后让他继续给本宫留在朝廷当官,他要是不愿意,那就给留在京城老老实实的呆着,过个十几二十年,本宫再去问他:现在你觉得由我掌天下比起那个文帝掌天下如何?”
这朱瞻基的确和朱棣有些相似,朱棣对待王忠也是如此,我就把你留在身边,我要让你看看我这天下即便是夺来的,同样可以让这天下是一副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
可惜朱棣这想法仅用在了一个太监身上,却没有用在了方孝孺之类身上。
王钰心一动,这才小心的询问道:“太子殿下,有句话臣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别磨磨蹭蹭的!”
朱瞻基非常豪爽道!
王钰便道:“其实臣以为,这事情都已经过了二十多年,而且当初方孝孺等人其实并没有犯什么大错,不过是不愿意写诏书,那也是因为他对文帝的忠诚,即便这忠诚的对象是敌人,这气节却也可嘉,至少臣认为比起那些墙头草可敬一些,而这朝廷,其实也需要如他一样的忠臣才是,现在皇上登基,百废待兴,同时也大赦天下,既然可以赦免其他一些文帝时候的大臣的罪过,那自然也可以赦免方孝孺的罪,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也就为方孝孺昭雪。我听说这天下不是读书人都以方孝孺为楷模,皇上要是趁着这个机会为他昭雪的话,势必可以大得天下学子之心?”
“为方孝孺昭雪?”
朱瞻基奇怪道,想了下,这才笑道:“原来你说了那么多,这才是你的本意吧?”
这心思被看穿了,王钰也没有觉得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自己本来就是这个打算,道:“请恕微臣唐突,昨晚方怡找到我,其实当时我也没有打算昭什么雪,臣不过是工部的小吏,又不是刑部的,同样也不是大理寺,不过这回去请教了一下岳父,得知了方孝孺此案,其实当时也挺吃惊,八百多人的牵连,估计那也是绝无仅有。现在皇上登基,那就要出新辟旧,一些当初不对或者过激的东西,要是能从新审视的话并不是什么坏事,这话说得好,亡羊补牢,未为晚也。即便过了二十多年,方孝孺的案子其实很多人都还记得,同样,也给一些读书人的头上带上的紧箍咒,有些人更是以他为楷模。要是这个时候朝廷为他昭雪,可以给天下读书人的感觉就是这皇上敢于认错,即便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也不会就此掩埋,其实有时候这敢于认错的态度更加可以收获民心!另外一点,方孝孺的气节可嘉,为他昭雪,如此气节要是深入民心,其实可以让朝廷更加的稳固,毕竟现在是皇上的天下,百姓是皇上的子民,而不是文帝的。这百姓可是朝廷的根基所在!”
王钰这话的意思其实非常的明了,现在这天下是你老爹的天下,要是这天下人都如方孝孺一样忠诚你老爹,那么即便有着朱高煦和朱高燧在旁边虎视眈眈,那也不必担心,这百姓是基础,基础牢固了,还怕谁去摇?当然,说得更加直白的一点的话,这江山将来那可就是你朱瞻基的江山,难道不希望自己的江山牢固?没有人能将他撼动?
朱瞻基的心里在盘算这事情,至少得估计一下这事情多少对自己有利!
王钰心里则在等着,从一个商人的脚步而言,要让别人去做一件事情,最简单,同时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看他有没有什么利益可图的!
有了利益,才能有追求,也才能让有人有动力!
王钰现在就在等着这朱瞻基的答话,或许让他自己想想这事情对于自己是否有利益!
沉吟了一下,朱瞻基这才问道:“昨天你遇到的那个女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嗯,叫什么来着,方怡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