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背后的两人都听到了,两人相互看了看,但是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敢多嘴!
于是两人都非常默契的闭上了自己嘴,谁这也没有答话!
朱棣这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才道:“其实这的确有人在欢呼是吧,朕听见了,为何你们不敢回答,怕朕生气?其实朕怎么会不明白?”
其实朱棣的心里自己还是非常的明白了,这谁都不愿意打仗,谁也都不愿意在外面呆太久而挂念自己的家人,当然,谁也都不愿意战死沙场!
一瞬间,朱棣仿佛苍老了很多!
“皇上,外面风大,还是先进去吧!”
王忠连忙说道,现在朱棣的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要是接着在外面呆下去,这多少对身体有些不好,无疑是雪上加霜!
朱棣却摇摇头,这背着手朝兵营的方向走去,王钰和王忠两人连忙跟了上去!
接到圣旨的士兵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在整理行装,然后准备明天的开拔,那种由于长期找不到敌人,最军心换撒的气氛仿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则是一片欢腾的景象,对于这些年轻的士兵而言,班师回朝无疑也就证明了一件事情,自己这又捡了一条小命!
朱棣这慢慢的走着,默默的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
王钰和王忠两人走在这后面,这心里却并没有如那些士兵一样兴高采烈的,反而多少有些担心朱棣!
现在朱棣的身体那是日况愈下,原本找到阿鲁台的军队,把他们消灭是支持朱棣的一个非常的强大的目标,而现在,这个目标则因为班师回朝而消失得无影无踪,支持朱棣的最后一点信念也同样失去,如此一来的话,随着这意志的崩溃,身体也会接着崩溃。
正如一个人一样了,没有了追求,便也就没有了任何的动力!
走了一段不少的路之后,朱棣这才回到了自己的营帐,进去休息,王钰这个时候自然也就告退!
坦白的说,现在这心里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王忠让自己劝说朱棣班师回朝,或许这一点自己做到了,朱棣已经下旨班师回朝,但是另外一方面,自己则好像把朱棣往着死亡线上又推了一步!
自己这是做对了,还是错了,这个自己现在都说不清楚!
在朱棣的营帐门口徘徊了一下,王钰这并没有急着立即离开,刚才这御医也进去了,这还想打听一下关于朱棣身体的事情!
等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之后,这王忠陪着御医这走了出来,王钰连忙迎了上去,问道:“王公公,皇上他?”
王忠挥挥手,让御医离开,这才道:“皇上刚刚吃了药,现在已经休息了!”
“那他的身体?”
王钰再次问道!
王忠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才道:“唯今之计就是赶快回朝,皇上的身体已经有些不行了!”
说知道朱棣身体状况的,其实也只有有限的几个人,那就是王忠和御医,而这御医则是同一个人,特别这种情况,他都是被严格的监视起来的,不能有丝毫的消息泄露,一旦泄露出去,这事情那可危险得很!
王钰的心沉了下来,朱棣或许真的就如历史上一样,真的熬不到回到京城的日子!当下连忙问道:“王公公,我们这班师回朝是否要经过榆木川?”
王忠点头道:“的确要,而且按照现在的行程,这大概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
一个多月?
王钰心里计算了一下日子,现在是六月,一个多月之后便是七月,而历史上,朱棣病逝榆木川的地方正是七月十七!
王忠看王钰这一脸的愁色,问道:“王大人,难道有什么不妥之处?”
自己总不能给王忠说朱棣在一个对月之后病逝榆木川吧,便也摇头,道:“没有,就是担心皇上的身体而已,要是抵达了榆木川,或许能安顿一下好好的医治,这车马劳顿,对皇上的身体百害而无一益!”
顿了顿之后,王钰这才又道:“其实,王公公,是不是因为下官劝说了皇上,他决定了班师回朝,如此一来的话,他的身体才会日益恶化?”
王忠则摇头道:“王大人,你可想多了,其实这并非怪你,班师回朝,对于现在大军而言那是最好的去处,不然的话最后的结果这只有一条,那就是哗变,最后只能造成更大的混乱,而且你这办法实在不错,那些大人一个个都是费尽了口舌,皇上那可没有丝毫改口的意思,倒是你这一个计划,却让皇上自己有了班师回朝的念头,看来这人还是请对了!”
对于王忠对自己的夸奖,王钰这心里可没有丝毫的感到高兴,而是摇摇头,道:“王公公,你过奖了,这事情也是我这当臣子应该做的,现在班师回朝的话或许也是最好的选择!那么我也就告辞了!“
说罢,王钰则转过身离开,这心里则显得有些异常的沉重!
自己好像就如一个侩子手一样,亲自的把朱棣最后的一丝生命支柱给破坏了,或许朱棣要是坚持的话,还能活得更长一些!
不过这想了想,却又不得不哑然失笑,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原本应该开清楚了这生死,却没有想到最后自己还是没有看开,而且朱棣病逝榆木川那是历史上的事情,自己不过是混在了历史中的一粒沙尘而已,又怎么能搬得动历史的齿轮!
自己不过是见证了这个历史的发展而已!
这榆木川,这个地方或许也因为朱棣而出名!
榆木川,河流称谓,源于库里尔山,西流,穿越呼伦贝尔大草原腰部。在呼伦湖北汇河(口与额尔古纳河相连接。榆木川,是海拉尔河
榆木川,别称:海拉尔。榆木川流域,是鄂温克族先民的乌古部的游牧地区,所以榆木川非蒙古语,是鄂温克语,或古突厥语地名(更早的突厥汗国控制该地,因为榆木川附近的呼伦湖、贝尔湖等诸多地名,属突厥语遗留)。榆河,附近有榆岭(海拉尔东山)。(海勒、曷剌)-《辽史》曰:“追至柴河,剌葛奔溃,遗其所夺神帐于路。师次札堵河(札堵河即乌奴尔河),大雨暴涨。五月癸丑,遣北宰相迪辇率骁骑先渡。甲寅,奏擒剌葛、涅里衮阿钵于榆河,前北宰相萧实鲁、寅底石自刭不殊。六月辛巳,至榆岭,以辖懒县人扫古非法残民,磔之。”(辖懒县,《辽史?营卫志》写辖懒石烈;913年四月,耶律阿保机溯楚里河北追叛弟剌葛)。
第二天,军队开始了班师回朝,那种因为很久没有打仗,整个军队就如已经生锈的齿轮一样,显得有些老态龙钟,而现在,因为朱棣的一个圣旨,士气则再次高涨起来,就如好像给生锈的齿轮注入了机油一样!
开始,作为明朝战争机器的心脏的朱棣,身体却日夜恶化起来,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很多一样!而且这起床现在也得要王忠扶着才能起来,不过现在他也没有在外面走动,而是呆在自己的车内,至于那些大臣,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那是不能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