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墨西擎的轻松，她的表情，几乎有些凝重。

夜色下，她如墨的瞳孔，一点点的沉寂，红唇轻抿着，郑重的语气，道：“你刚刚说的，是真的么？”

“你指的是哪一件？”墨西擎单手插兜，另一手抽了个香烟出来，没有点燃，修长的指尖在烟头摩挲。

唐以沫看着他面具后的深邃双眸，却看不懂。

明明专注的在回望着她，她却看不出半点的情绪，读不懂丝毫他此刻的内心。

关于那一晚，她的记忆里，只剩下昏暗的一片，和耳边男人磁哑醇厚的嗓音，在她的耳边，让她别怕，说会娶她。

可是他，到底食言了。

哪怕那个人真的墨西擎。

迟到了五年兑换的承诺。

她，已经不稀罕。

唐以沫纤长的羽睫轻颤，眼下错综复杂的情绪，被一点点的掩盖。

终于，她重新抬眸，目光森然，冷静：“关于五年前的那一晚，我想听你一个解释。”

虽然竭力保持着平静，垂在身侧的手，还是不自觉的握紧，又松开。

墨西擎将烟捏在手中。

他高大的身影在月光里笼罩着一层朦胧的柔光，让他的气势显得格外的冰冷，强硬，不近人情。

但他看着她，目光却是软了一些，薄唇掀起几分弧度，嗓音清冽好听：“糊弄他们的，怎么你也信了？”

“糊弄？”唐以沫瞳孔骤缩。

一种说不清楚是什么的情绪在胸口蔓延，似是满腔的委屈，给错了人，又有些早有预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