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得意幸运的留在了郎官之中。”
许延寿听此,一笑说道:“此非我之功劳。尽皆是考你自己。盖郎中,就不多聊了,我前来找右将军光禄勋有些许事情,先告辞了。”
“既然大长秋有事情,就不多打扰了,大长秋慢走。”盖封绕一听赶紧拱手行礼。
许延寿这才继续向张安世所在前去。
“右将军,大长秋到了。”领着许延寿前来的人推门进去对正在看地图的右将军光禄勋张安世说道。
张安世从桌子上的地图抬起头来,开口道:“快些请进。”
“诺。”此人应了一声,走到门外许延寿身旁请许延寿进去。
右将军光禄勋张安世此时正站在书桌后看着门口,等待着许延寿前来。
唉许延寿进屋,右将军光禄勋张安世这才走出书桌前。
许延寿也赶紧给右将军光禄勋张安世行礼道:“标下许延寿拜见右将军光禄勋。”
这一拜,许延寿躬身到地。
许延寿姿态摆得很低,将自己摆在光禄勋的下属位置上。
张安世哈哈笑着,一边走到许延寿身边将许延寿扶起来,一边说着:“大长秋岂不是折煞我了,此前你便已经是掌握一郡之太守了,如今更是掌管长秋宫一切事务的大长秋。
岂能行此重礼,快快起身,不必多礼。”
许延寿顺着张安世一扶,这才起身,他笑吟吟的说道:“一日在右将军标下效力,便一日是右将军手下的兵。
行此大礼是应该的。”
张安世狠狠的拍了一下许延寿的肩膀,揶揄的笑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个毛头小子,定然是有求于我,否则也不会来此。
赶紧说吧。”
许延寿没想到这张安世心思如此玲珑,一下便知道自己有求于他,当即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行了臭小子,不必假惺惺了,赶紧说吧。”张安世催促道。
许延寿这才开口:“果然是老上司了。一下便蔡总我有求于您了。
左将军,您也知道,我素来与鄂邑盖长公主及左将军有所误会。
两人定然自持身份,定然不会过多难为与我。
但就怕如车骑都尉上官安、鄂邑盖长公主的私夫丁外人等狗仗人势,对我发难。
光禄勋正好守卫宫中内各处,标下希望光禄勋嘱咐嘱咐长秋宫的守卫,平时多警惕注意。别出了什么事端。
我倒是无所谓,千万别惊动了陛下、皇后。”
张安世一听,意味深长的看了许延寿一眼,沉吟片刻这才开口:“我有个哥哥叫张贺,此前与卫太子交好,乃是卫太子之宾客。
巫蛊之时受到牵连,本该处死,我上书先帝求情,使得他被赦免,但仍然身下蚕室,被处以宫刑。
此前为掖庭令。
……”
说到这,张安世没在多说。
许延寿一听,岂能不知道张安世什么意思。
掖庭令,俸六百石,宦者,掌后宫贵人采女事。有左右丞各一人。
显然,张安世说这些,并非随意说的。
说来,张安世作为右将军光禄勋,找人说道帮忙一下,提拔自己的哥哥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这事儿出就出在张贺乃是个宦者。
宦者的升迁和外朝及中朝关系不甚紧密。
张安世虽然官职不小,但是内朝却根本没啥势力。
现在许延寿虽然是个士人,但是大长秋却明明白白是个内朝官。
原本许延寿就在自己帐下做自己的副手,现在这个机会再不用,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许延寿也不玩虚的,直接开口说道:“右将军放心。中宫仆秩千石,尚未安排人手,大将军曾言,我可一言而决之。
只是左将军那里……”
许延寿没有说头,但是眼中还是带着些许迟疑。
别管怎么说,先将风险点给坦白的表露出来。
张安世听此,一笑道:“有大长秋这句话就好了。不必担心其他的。”
许延寿一听,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交易算是打成了,不说以后不会提心吊胆的,但至少在宫中有张安世的承诺,起码被刺杀的时候,属于光禄勋所属的侍卫门会出手保护自己。
而代价则不过是自己手下的中宫仆。
安全问题得到一定程度的解决,许延寿算是放下心来,有和张安世聊了几句,许延寿这才前往长秋寺准备和董仲晏见一面。
到了长秋寺,许延寿令人将董仲晏请来。
没多久,董仲晏便已经到了,令人将董仲晏喊过来。
董仲晏进屋中便给许延寿行礼道:“见过大长秋。”
许延寿颔首道:“董君,考虑的怎么样?”
董仲晏一听,一咬牙道:“奴婢董仲晏以后唯大长秋马首是瞻。”
说完董仲晏跪地,对许延寿行了一礼。
显然,这董仲晏最终还是决定在许延寿这里赌一把。
许延寿一听,脸上不禁露出笑意,起身走到董仲晏身边,将董仲晏扶起来说道:“董君,快快请起。我向董君保证,不出三年,两千石大员之中定然有你一位。”
“三年?”董仲晏惊讶的看了许延寿一眼。
许延寿点点头:“只需要三年,我便保你坐在我的位置之上!”
作为一个宦官,两千石的职位相当有限,大约有长信少府、长信少府、大长秋等职位属于两千石的大员。
其他完全没有。
而且长信少府、长乐少府只有有太皇太后、太后的时候才设置。
因此宦官能担任两千石的官员,那真的可以称的上逆天了。
现在许延寿敢给董仲晏打这个保票,怎么可能不令董仲晏惊讶。
董仲晏先是呼吸一阵急促,脸色通红,接着深吸一口气道:“大长秋不必如此。奴婢不指望能坐上大长秋您的位置,只是希望未来您别忘了我便可。”
许延寿手一摆道:“你若不信,三年后等着吧。
好了,不必多说,我已约了掖庭令张贺前来。你先忙你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