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便一个人赶来了。
明日我和黛君再来一次,前来拜访。”
许夫人嗔怪的说道:“都是一家人,还用解释这干啥。
对了叔叔,你信件之中写的也比较简略,快给嫂嫂说说。这段时间,你在会稽郡是怎么过的。
是不是和外面他们传的那样,杀人如麻,能止小儿夜啼?”
许延寿一听,哭笑不得,问道:“嫂嫂,难道我现在在长安城就是这么个名声么?”
许夫人一听,脸一红道:“都这么传,我也就这么传了。”
许延寿笑道:“嫂嫂,哪有他们传的那样。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许延寿便向自己的嫂嫂解释了一下。
旁边旁听的许父认真听着许延寿说的。
待许延寿说完,许父评价道:“杀的好,就该杀。我许家人为官,除了光宗耀祖,便是要为老百姓做主。
延寿做的对,我支持。”
许延寿拱手再次对自己父亲行礼道:“谢父亲大人。”
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些家长里短的。
许夫人刚说着许平君所办的一些糗事,接着又说了府里面柴米油盐之事,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
许延寿听着,偶尔应一声。
天色着实太晚了,许延寿也没办法回去了,只能在许府睡了一晚。
许延寿提出告辞之后,许夫人看着许延寿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心里想着::“叔叔都回来了,也不知我们家那挨千刀的什么时候回来。
也不知道他在那边找小的了么,要是找小的了,我打断他的腿。”
第二日天一亮,许延寿便赶紧起来回了自己的府中。
刚刚回来,还有好多人需要去拜访,可不能耽搁了。
然而许延寿这边刚回来,未央宫里面传诏的就过来,令许延寿进殿。
许延寿无奈,只能再次前往未央宫之中。
汉昭帝又找许延寿聊天来着。
扯了一阵子之后,许延寿实在和汉昭帝耗不起,只能开口道:“陛下,臣刚刚回到长安。父亲尚未拜会。臣想待臣拜会完父亲再来见陛下可否?”
汉昭帝听到许延寿这话,这才觉得一直找许延寿谈话,确实不是这么回事,当即便宣布许延寿可以回去了。
回到府中,许延寿对杨黛君说道:“夫人,咱们一起收拾收拾先去拜访父亲,然后再去拜访岳父、岳母。”
“都听夫君的。”杨黛君没意见,开口说着。
两人接着收拾一番,带上礼物才去和自己父亲见面。
没啥好聊的,礼节到位之后,许延寿便向自己父亲告退,他们准备前往杨敞的家中拜访去。
当然,拜访已经事先告知了。
但是杨敞还是早早就坐在大堂里面,时不时的向外面看看,心里想着,他们怎么还不来。
至于杨敞的几个孩子,都被杨敞打发到门口迎接许延寿和杨黛君的归来了。
终于,许延寿和杨黛君过来了。
一个儿子跑回去给杨敞报信,其他几个孩子迎了上去。
寒暄了几句在有人引导的情况下,许延寿和杨黛君在正堂终于见到了杨敞和司马英。
看到自己父亲和自己母亲,杨黛君眼睛之中含着泪水扑进自己母亲的怀里道:“父亲,母亲。不孝女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司马英抱着杨黛君,也忍不住哭起来。
过了片刻,两个人都止住泪水。这时候杨黛君才正式向两人行礼:“不孝女归来,拜见父亲、母亲。”
礼节性的会面结束,杨黛君和司马英母女二人去说私房话去了。
而许延寿则和自己岳父杨敞走到了他的书房,显然是有正事要商议的。
待两人坐定,挥手让伺候的下人离开,杨敞这才对许延寿开口说道:“延寿,相比你也听说了,你目前任何职,大将军和左将军他们还没商议出一个结果。
但你放心,我已经询问大将军了,定然不会给你安排闲散的职位。”
许延寿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无所谓什么闲散职位不闲散职位的。在会稽郡我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树秀于林,风必摧之。
我如此年纪已经任职两千石的高官了。
你说说两千石的官员里面,其中的踩着别人的肩膀上位,熬干了头发甚至也不可能达到两千石的程度。
你说我得压了多少人的成为的两千石高官,得堵了多少人的路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你说他们能不讨厌我,能不恨我么?”
杨敞听许延寿一说,忍不住点点头:“你说的倒是确实如此。
稍后我便前去大将军处,将你的想法告知大将军。”
“那就麻烦岳父了。”许延寿说着。
接着,杨敞便说道:“过几天便是陛下大婚的日子。恐怕你职位的事情还得再延后几天。
你也不必焦急,若这段时间没给你具体职位,你且休假便好了。”
许延寿一听,却苦笑一声:“岳父大人,恐怕此事不易,你觉得此事是大将军会不用我,还是丞相会不用我?
你看吧,肯定还得给我安排差事。”
杨敞一笑说道:“你说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对了,陛下要取的女子便是上官安的女儿。
看来以后他们上官家要发迹了。
你和上官安你们二人本来便有嫌隙,以后他们上官家越来越有势力。
你以后在朝廷可怎么办啊。”
然而许延寿却不以为然,他开口说道:“岳父大人,这不是还有大将军么。
我就不相信他们上官家以后还和吕家似的,掌握权力。
若真是如此,大将军怎么办,我等在大将军手下做事的怎么办?
再说了,这上官家将一个未成年的女童送入宫中当皇后,其中岂能没有一点猫腻?
而这些猫腻大将军岂能不知道?
所以说不必担心大将军不处理,若此事都不处理,大将军的脸面何在,威望何在,大将军怎么还继续把持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