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有什么好办法么?”
听此,旁边的人立马附和道:“对,得报答他们。”
“我等就是一群臭卖苦力的,咋报答啊?”
“咦,你看你说的。卖苦力就没法报答人家了。我有个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反正咱们别的本是没有,摞砖、砌墙这个咱们熟悉啊。
不如就在咱们就在摞人墙的地方修建一个亭台吧。”
“这主意好,这主意真不错。”
“对,我觉得行。”
……
“伢子哥觉得呢?”
二伢子高声道:“建,必须建,我先说,太守的车驾是我看到的,我站在最上一层。
所以材料、兄弟们的工钱我出大头,谁都不准和我抢!”
见二伢子一脸的坚决,众人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之下算是答应了。
此后,在鉴湖工程完工之后,该地区建设了一个亭台,并勒石记录了这次事情的情况。
在许延寿去世后的两千年多年,亭台经历多次毁坏、重建,一直到了新中国成立。
但自从这件事之后,二伢子便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一直到临终,二伢子才对自己的子孙说道:“那一年许太守走了不少时间了,并且太守严令不准任何人再继续送了。
没有办法,吴县的父老乡亲给我们搭建了人墙,希望我们能看到太守的车子。
我当时说看到了太守的车子,但是我说谎了,实际上我并没有看到太守的车子。
我不能白让父老乡亲们出了那么一阵子的力气,因此我说了谎。
为父不能带着这个心病下去,因此将此事告知你等。
你等继续保守秘密也好,或者说公布出去也好,那就随你了。”
说完二伢子便一闭眼睛,就此长眠了。
至于许延寿则慢慢悠悠的一路向着长安赶去。
正月二十七日,晴,城门外。
一队车驾停在了安门外,接着车驾之上一队穿着厚衣服的男女出来,看年龄也不算大。
二人就是刚刚从会稽郡回来的许延寿和其夫人杨黛君。
许延寿抬起头,手臂举起来,眯着眼睛看向了那城门的守城士卒。
以前许延寿没怎么出过长安城。
但长安城墙上的守卫士卒倒是没少见过。
许延寿拿出通关的相关文书递了上去。
守卫士卒看了一遍,知晓了许延寿的消息,他们赶紧站直对许延寿拱手道:“原来是许太守,丞相司直以前给我们说过了,若是碰到太守过来,就可以直接放行了。”
“多谢诸位了,这是给诸位的茶水钱,诸位别嫌少。”
“那里,那里。
这不正是应该的么。”
说着便将许延寿给放行进了长安城中。
许延寿和杨黛君两人将车驾驶入瑞侯府之后。
这才赶紧收拾收拾前去未央宫向汉昭帝回报一下自己回来的这件事。
许延寿写了拜表,交给了守卫未央宫的光禄勋。
光禄勋张安世已经听闻许延寿即将到来了,待看到拜表竟然主动前来与许延寿相见。
老远,许延寿就已经看到了光禄勋张安世过来了。
一开始还不确定,待越走越近,许延寿终于确定过来的就是那许延寿以前的老领导,光禄勋张安世。
许延寿赶紧给张安世行礼道:“下官拜见光禄勋。”
光禄勋赶紧将许延寿给扶住说道:“许太守,且不可称呼我为下官了。
现在我是中两千石的光禄勋,你是两千石的郡守。
岂能有郡守向光禄勋行礼之礼?”
许延寿拱手道:“小子曾在光禄勋中任光禄丞。您就如我的长辈一样,教了我很多。
作为师长,小子岂能有不拜见之礼。”
张安世听许延寿这么说,当即笑着说道:“行了。你想我当你师傅,我还不乐意呢。
好了,陛下已经向我催促询问好几次了,我都用在路上呢作为回复。
你赶紧进去吧。莫让陛下等太久。”
光禄勋张安世催促道。
“那,光禄勋,我告退。”
说着许延寿才进入宫中。
此时汉昭帝刘弗陵正从午休之中醒过来。
这时候汉昭帝贴身伺候的人们才迎上前去,柔声说道:“陛下,会稽郡太守瑞侯许延寿前来拜见陛下。”
汉昭帝一听,急切的问道:“瑞侯来了,快宣,还不快宣。
算了,朕亲自前去迎接。”
说着鞋子也没穿,奔跑着就到了殿外。
后面的太监,拼命的喊着:“陛下,穿上鞋,穿上鞋。”
汉昭帝奔跑到外面之后,东张西望,果然看到了许延寿站在那无聊的等待着。
“瑞侯,别来无恙。”汉昭帝看到许延寿,他不禁脱口而出。
许延寿听此,转过身来,先是一阵高兴,却突然惶恐,他发现汉昭帝的鞋子竟然没穿上。
但礼节不能废,许延寿还是向汉昭帝行礼道:“臣,会稽郡太守,许延寿摆件陛下。
陛下赶紧穿上鞋子,不然容易着凉。”
这时候抱鞋的小黄门总算是赶到了。
“陛下,穿上鞋。”小黄门给汉昭帝说着。
汉昭帝一边穿着鞋一边说道:“瑞侯,走,今日和朕好好了聊聊会稽郡的情况。”
“诺。”许延寿躬身应了一声。
汉昭帝扯着许延寿的袖子向自己寝室里面拉着。
许延寿无奈的跟在后面。
到了宣室,汉昭帝开口向许延寿询问道:“之前经常接到你的信件,每次信件都写的甚少。我对会稽郡单位情况依旧不是十分了解。你且给我说一说会稽郡你上任之前的情况,以及现在情况。”
许延寿组织了一下语言道:“陛下,会稽郡的情况基本就和我信中给你说的一样。
除此之外,我上任之前,孙家等几个家族一直担任会稽郡的诸多职务。
我略微使用了些许计谋才算是将他们几个拿下。
……”许延寿又一遍叙述了自己说过无数次的内容,但或许是一个信件,一个是口述,汉昭帝反正是听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