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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延寿和自己这群手下商业互吹起来。
“大家都坐,都坐着。”许延寿拿着酒爵,双手下压,示意大伙儿落座。
他继续说道:“诸位,虽然扫清了会稽郡的这些害人虫,但是会稽郡穷人的吃穿问题仍然还没得到解决,在新的一年里,还得要大伙儿一起努力,让会稽郡所有的百姓吃穿问题得到解决。
我在这里先拜托诸位了。”
许延寿再次拱手。
众人再次对许延寿吹捧了一番。
许延寿待众人静下来这才露出笑容道:“好了,诸位,年味正浓,正是我等饮宴之事,今日我等不醉不归!
干了!”
说完端起酒爵,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众人作陪,一个个也将杯中酒水喝完。
许延寿大手一挥道:“诸位,今日没有上级下属,皆是志同道合之兄弟,吃好喝好!”
气氛一时之间热烈起来。
欢笑声充斥整个太守府。
饮宴一直到天色漆黑,众人一个个都醉倒在宴席之上。
自然许延寿也不例外。
第二日,许延寿从床上醒了过来,头疼欲裂。
“夫君,你醒啦?”杨黛君见此,赶紧走了过来。
看到许延寿皱着眉头,她心疼的给许延寿揉了揉脑袋。
被杨黛君的手一揉,许延寿头疼得到了缓解。
许延寿扭头,眼神带着爱意看向了杨黛君,手不禁将给自己按摩的小手抓住,情不自禁的说道:“多谢夫人。”
虽然结婚已经快一年了,但是被许延寿这样的动作,这样动情的眼神和话语一撩,杨黛君还是脸色通红,心跳砰砰的,嘴里慌乱的说着:“不,不用谢。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着慌忙将手从许延寿手里拽出来,下了床给许延寿倒水去了。
许延寿不禁莞尔一笑。
他赶紧起来穿上衣服,洗漱了一番后,将杨黛君端来的水一饮而尽。
杨黛君接过空杯子向许延寿问道:“夫君,饿了吧,我已经令人做了饭菜。稍稍就好了。”
许延寿道:“夫人有心了。”
两个人正闲聊着,外面的守卫突然喊道:“报。太守,有京城信使前来。”
许延寿听此,皱眉走出了房间,问道:“京城信使。”
“是的,该信使手持符节,要将信件亲手交给太守。”那守卫向许延寿说道。
许延寿点点头,出了内院,前往太守府接见信使去了。
到了前厅,信使正站在厅里。
看到许延寿前来,这信使赶紧向许延寿行礼拜道:“见过太守。”
说完,将一封信件从身后的匣子拿出来,双手捧着递给了许延寿道:“太守,这是陛下给您的信。”
许延寿一听,郑重的拱手向信拜了一下,这才双手接过来。
许延寿还未撕开信件,便注意到这封信外面的封印有些不一样,确切的说是和回复奏疏的信件外皮不一样。
许延寿查看了一下信件的完整性,未发现有什么问题,这才撕开信件。
“瑞侯,半年多未见,朕甚是怀念。你上的奏疏,朕已经看过了。会稽郡的这些人渣败类,你杀的好!
朕知道之后,甚是高兴。
这些蛀虫乃是掏空我大汉梁柱的蛀虫,该杀!
前些日子,我曾听到消息说你被这群蛀虫压制的根本不像一个太守,朕还有些担心,这封奏疏传上来,朕便放心了。
果然,瑞侯还是朕打小儿就认识的瑞侯,手段还是那么高明。”
看到这许延寿不禁有些感动,这汉昭帝不仅仅将他当成臣子了,更将许延寿当成朋友了。
许延寿接着向下面看去。
“好了,闲话不多说。这次给你写信,有两件事。第一件事便是朕重建了绣衣使者,给你写信的便是那绣衣使者的一员。
这些绣衣使者乃是母亲通过你留给我的人为班底组成的。当然和父皇时期的绣衣使者没法比。
大将军、左将军、御史大夫这些父皇留给我的顾命老臣都在,我也不能做多么出格的事情。
现在这些人也只能做一些传消息、盯人的事情。
上不得什么台面。
对了,这次传递消息的也是绣衣使者的一员。
以后咱们的信件就由绣衣使者传递了,不用担心消息走漏。”
汉昭帝写着写着,甚至“朕”都不用了,直接用了“我”。
许延寿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旁边站立宛如标枪一样的男子。
思考着汉昭帝重建绣衣使者会有什么影响,许延寿沉吟了片刻。
紧接着,许延寿继续阅读起来:“这第二件事便是朝中情况。
或许瑞侯你岳父杨敞已经将情况和你说过了。
但是朕还是要再向你说一遍。
现在大将军和左将军有些微妙。
此前大将军休沐或外出,皆是左将军代为处理朝政。
如今虽然未有什么变化,但是我注意到之前,左将军处理的朝政,大将军多数事后做些评价罢了。
现在绣衣使者发现左将军处理的朝政连夜便被抄录令大将军阅读。
另外,皇姊商议着准备给我找个皇后。
瑞侯,我知晓你已娶大将军长史杨敞之女为妻,你可否告知一下朕,有妻子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信件完毕,许延寿低头看了一下,发现信件的印记竟然是战国故楚国印玺的印记。
他便知道这汉昭帝不声不响的已经接管了钩弋夫人遗留残余赵国势力了。
将信件读完,许延寿在屋子里面踱着步子。
思考了好一阵子,他才对身边的这个汉昭帝重建的绣衣使者说道:“跟我去书房。”
“诺。”
接着此人便跟在许延寿的身后前往了书房。
到了书房,许延寿坐在书桌前面拿起毛笔开始给汉昭帝写起回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