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便留着吧,省的有人说我薄情寡义。”
何忠武拱手道:“单凭太守吩咐。”
许延寿点点头:“设法通知一下段彭祖,将赵家投靠于我的情况给他说一声,让他便宜行事。”
“诺!”何忠武应了一声,赶紧离去,准备通过渠道向段彭祖告知情况。
此时,许延寿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可做,只是在静静的等待着段彭祖的消息。
某日深夜,段彭祖归来,找到已经脱衣准备入睡的许延寿。
许延寿穿起衣服,看着有些风尘仆仆的段彭祖,激动中带着一丝盼望问道:“彭祖,事情可成了?”
段彭祖兴奋的点了点头道:“回太守,成了。乌老大答应了。
三更天,他们就动手!
至于赵家,我思索了一下,只是吩咐令乌老大派遣少部分人前去,并且要求乌老大少杀一些人。”
许延寿听此,面带笑意,起身拍了拍坐在侧坐的段彭祖道:“就该如此,暂时尚不能让会稽郡其他豪强知晓赵家投靠于我,不然赵家恐怕有危险了。”
段彭祖笑着说道:“太守谋算无双,赵家也算是做了个明智的选择。”
许延寿微笑的颔首。
两个人便没有再多说话,在太守府静静的等待着乌老大入侵整个吴县府。
三更天,外面漆黑。
大更人敲了三声锣响声。
吴县城的守城之人早已经在许延寿不知不觉之中换了人。
乌老大的人手则悄没声息的闯进了吴县城。
同一时刻,乌老大手底下上千人的队伍对整个吴县城的豪强宅院烧杀抢掠起来。
“啊!来人啊!救命啊!”
“抓强盗!快抓强盗!”
“父亲,呜呜,母亲……”
一个个哭喊声,慌乱声令整个吴县城乱了起来。
而这些抢掠之人也是抢了些浮财放了一把火便离开了。
听到撤退的呼哨声。
许延寿笑吟吟的说道:“该我们上场了!”
说着许延寿招呼着从京城带来着几十个护卫人员,在许延寿的带领之下,前往街面上,看到有趁乱奸淫掳掠的,一律杀无赦。
而几家豪强的带领的家丁也从慌乱之中反应过来。
许延寿与几家豪强在吴县大街中央会面了。
拿着火把,几个豪强家当家人面色有点难看。
看到许延寿领着人着甲过来。
孙家、朱家、周家、陈家等几大家的当家人像是死了孩子一样,面色难看的向许延寿行礼。
此时贼曹陈麦臣才领着人过来。
陈麦臣刚想和许延寿行礼。
许延寿却铺天盖地的训斥起来:“陈贼曹!你缉贼之职做的好啊!好到我会稽郡的贼都胆敢趁夜色抢掠我会稽郡首府之地了!你说本太守该如何赏赐你啊!”
许延寿这话一出,众豪强也面带怒色的看向了贼曹陈麦臣。
陈麦臣家里宅院刚刚被烧,损失不少,本身就有气,再被陈麦臣眼中的窝囊太守许延寿一顿训斥,当即眼一瞪,抽刀便要威胁许延寿。
谁知道陈麦臣这便一动手,许延寿身后着甲的几十人齐刷刷将刀指向了那陈麦臣。
陈麦臣一阵冷汗,当即清醒过来,全身僵住了,不敢有丝毫动作。
许延寿冷笑一声:“怎么,想要谋杀上官?”
陈麦臣嘴唇动了一下,开口说道:“臣,臣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胆子大得很!”许延寿讥讽说道,“今日吴县遭劫,你这贼曹负首要责任!来人,将他给我绑了,押解入狱,令决曹掾议一议该当何罪!”
“诺!”许延寿身后两人出列,一人一只手,便将贼曹的胳膊给压住了。
陈麦臣挣扎了一下,却一点也没挣扎动弹。
此时孙玉臣也赶紧和稀泥说道:“太守,莫要动怒。今日我吴县遭袭,贼曹陈麦臣自然负首责。
但要报仇,仍需陈麦臣出力,不如太守令其戴罪立功如何?”
听此,许延寿眼睛盯着孙玉臣好大一会。
孙玉臣被许延寿盯的不禁有些慌张。
过了片刻许延寿道:“别驾之言,本太守不能不听。就依别驾之言。
陈麦臣,本太守限你三日之内搞清楚到底是谁袭击了我吴县城,十日之内将罪魁祸首的头颅给我呈上来。
否则……
哼!”
后果许延寿并未说死。
孙玉臣松了一口气,对众人压着的陈麦臣道:“还不快谢过太守。”
陈麦臣眼中带着一丝恼怒看了一眼孙玉臣,看到孙玉臣给自己使眼色,陈麦臣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恼怒,单膝跪地对许延寿拜道:“臣领命。”
“哼!”许延寿冷哼一声,接着便离开了。
两个押解陈麦臣的人也松开了陈麦臣的胳膊,跟在许延寿身后,离开了。
待许延寿离开,众豪强便冲着陈麦臣撒气起来道:“陈麦臣,你这贼曹怎么当的,我周家刚盖好的房子,让这群贼子一把火给烧了。”
“对!这次入侵,我朱家损失惨重,被抢了钱财数百万。”
“没错!赔偿!”
……
一个个豪强的当家人向陈麦臣气势汹汹的指责起来。
这时候那太守别驾孙玉臣赶紧劝解道:“好了,诸位,都少说两句,少说两句。”
然而却没有理会孙玉臣的,一个个的在骂骂咧咧的指责陈麦臣。
见此情景,孙玉臣脸上发黑,爆喝一声道:“都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