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听完对许延寿露出感激之色。
许延寿思虑一下,接着说道:“其实宗师可将会稽郡刘氏情况告知朝廷,但很显然,宗师并未如此。
看来会稽郡的宗师恐怕也已经和会稽郡的诸世家绑在一个战车上和会稽郡刘氏离心离德了。
稍后,你且先走访会稽郡刘氏情况,记住要着重记载会稽郡刘氏被会稽郡土著世家和会稽郡刘氏宗师一脉吃里扒外联合欺压会稽郡普通刘氏的情况。
待搜集内容详实之后,再向长安宗正府宗正告知情况。”
“诺!”刘志听此,豁然开朗,高兴应道。
许延寿微微颔首:“你且去吧。”
“臣告辞。”刘志躬身向许延寿拜别离开。
目送刘志离开,许延寿将此前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段彭祖喊过来。
但正是段彭祖的不显山不露水才更容易被忽视,有些事还救适合他去办。
此前,三十万钱就是许延寿安排段彭祖和乌老大交接的。
一事不烦二手,自然,许延寿也没寻思找其他人。
“太守。”段彭祖躬身对许延寿道。
许延寿微微颔首:“之前我在信中曾和你交代,要留下乌老大的联系方式,情况如何?”
段彭祖道:“自然留下了。乌老大曾言,在会稽郡南门外,第十一块砖上画下一个船锚的标记之后,在南水湾附近等待,自然会有人前来接应。”
许延寿一听,晒然一笑,没想到这乌老大倒是很小心谨慎,做事竟然这么隐秘。
许延寿点点头道:“能联系便好。稍后我写一封信,你亲自将这封信交给乌老大。记住,亲手交到乌老大的手里。”
说完,许延寿来到书桌前。
段彭祖自然是有眼色,赶紧提许延寿砚墨。
许延寿拿起毛笔稍稍村沉思,笔走龙蛇在纸上写起来。
没多一会,一封信便写出来了。
自然,许延寿也没介意让段彭祖看。
待段彭祖看完之后,许延寿道:“问问乌老大这个条件他答应不答应。
若是不答应,可以加码。
我授予你临机决定权,你可自行加价,只要可以成交!
即便不成交也无妨,记住安全回来。”
段彭祖将已经晾干墨水的信装入信封之中,放在怀中拱手对许延寿道:“臣定当不如使命。”
许延寿颔首:“去吧。”
“臣告辞。”
许延寿拱手向许延寿告别,接着转身便离开了。
许延寿眯着眼睛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要见太守,我要见太守。”
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喊着。
许延寿不禁皱眉,他踱步走出去,只见自己的护卫拼命的拦着一个向里面闯的家伙。
许延寿搭眼一看,发现这家伙竟然延寿,原来是贼曹陈麦臣。
不,现在应该称呼为前贼曹了。
许延寿道:“把他放开吧。”
两个朱当陈麦臣的护卫听此,相互看了看,才将陈麦臣松开。
那陈麦臣赶紧挣脱许延寿护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对许延寿行礼拜道:“请太守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我这次吧?
今日议事实在是昨日分析水匪据点,加上喝了点酒,劳累过度,王基议事之事了。
请太守饶恕我这次吧。”
许延寿冷笑一声:“哦?你也知道你错了!我且问你,你可将我这太守放在眼里?
你说你昨日分析水匪据点劳累过度,我今日早上便已经派人前去你家中通知。
下午我见人员不齐,又令人前去找寻了你们一遍,并推迟了一刻钟议事。
但你竟然还敢迟到!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么个太守?
我今日只是将你革职便已经法外开恩了,你竟然还让我饶恕你!
我若饶恕你,我这太守还当不当了!
现在向我求饶,晚了!
左右,给我拉走!”
“诺!”两个侍卫一听,走过来便将这家伙给向着门外拉去。
那陈麦臣见许延寿一点面子都不给,甚至还直接开口羞辱自己,当即便恼怒了,一边挣扎着,一边喊着:“黄口小儿!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咱们等着瞧!”
这时候那何忠武走过来,一手拿着刀柄,向许延寿问道:“太守,这家伙公然辱骂于你,需不需要臣出手,杀了他。
省的他污了太守的耳朵。”
许延寿眼神闪烁摇摇头,开口说道:“算了吧,小丑一般的人物,不必理会。
他还得为你背锅,早晚付出代价的!”
“为我背锅?”何忠武指了指自己,有点疑惑。
许延寿点点头,没有解释,而是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何忠武见许延寿没说,他便也就未在多问。
许延寿把玩着杨黛君给他的那双鱼玉佩,看向远方,心中思虑着自己所定之计有没有疏漏,许久才回去。
此时天色已经晚了。
杨黛君看许延寿回来,原本无聊苦闷的脸上一下便露出了笑容,迎了上去道:“夫君,你回来啦!”
许延寿不禁莞尔,亲昵的摸了摸杨黛君的脑袋道:“回来了。”
两人相互拥抱着回到屋里。
杨黛君嘟着嘴对许延寿说道:“这些日子好无聊啊!”
许延寿问道:“没有去逛街?”
杨黛君摇摇头:“你不在的时候,整个吴县城都被我逛了一个遍。早就逛腻了。”
许延寿想了一下杨黛君的生活。
按理说,在杨家,杨黛君估摸着得跟着杨敞夫人司马英,也就是自己丈母娘学女红呢。
但是现在许延寿将杨黛君娶进门之后,女红那东西,杨黛君既然不喜欢,许延寿自然不会强迫杨黛君学习。
但是杨黛君此时仅仅十岁有余,若是不找点什么事儿做,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