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郭解就被灭了族!
纵然郭解已经死了,但是不妨碍武德充沛的西汉时代,众人对郭解的崇拜。
长安城中少年仍然有人效仿。
一群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少年,光天化日就敢抢劫杀人。
直白一脸,给钱啥都敢干!
显然,此时丁子沱和上官吉就是打这群长安少年刺客的主意。
丁子沱听上官吉之言,颇为意动,看向上官吉道:“你是说你我出钱,请刺客……”
说着丁子沱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话虽然没说完,但说不说完也没什么区别了。
上官吉点了点头。
丁子沱起身,在房间里踱步思考起来。
片刻左手抱拳,狠狠的在右手掌面捶打了一下道:“干了!”
接着丁子沱道:“你可有人熟识他们?”
上官吉淡淡一笑:“这事就交给我了!”
就在此时,外面一个喊声道:“少郎君。光禄勋那边来消息了。说少郎君考核不合格,按照规定,若是想继续任郎中,得花钱弥补!”
上官吉一听,脸上黑了下来,开了门,发现是自家老仆。
“少郎君,咱们怎么办?”老仆抬头看了一眼上官吉。
上官吉忍着恶心道:“祖父怎么说?”
“左将军说,说……”老仆吞吞吐吐的。
“说什么?”上官吉不耐烦道,“别磨磨唧唧。”
老仆吸了一口气,还是说出来:“左将军说,若是再有下次打断少郎君你的狗腿。”
上官吉一听,气血上涌,咬着牙道:“许延寿!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这边许延寿刚说完,那边丁子沱也面色一沉,恐怕自己也得拿钱赎自己的郎中职位了。
此时许延寿正在自己的屋子里面计算着这一次收取不合格等次的赎钱能拿到多少呢。
刁德仍然有些不放心,他走到许延寿身边对许延寿说道:“光禄丞,此举一下得罪了大将军、左将军和盖主。真的没事吗?”
许延寿淡淡一笑:“若是仅仅得罪一家,恐怕被得罪的那一家觉得被针对,恐怕就真的结仇了。
但三家都得罪,那性质就变了,就变成我对事不对人了。能有什么事?”
刁德听此,轻轻点了点头,也不得不佩服许延寿小小年纪,对人性揣摩的倒是挺清楚的。
接着许延寿起身,在屋子里面踱步起来思考着什么。
过了片刻,许延寿道:“大将军、左将军他们大人大量,恐怕不会对我这黄口小儿计较什么。盖主本来就和我不怎么对付,但终究有先帝遗嘱,陛下关爱,也拿我没什么办法。
但恐怕几个纨绔从小未有人折辱他们。恐怕要有过激的行为了。”
许延寿并不知道丁子沱和上官吉的计划,但此时此刻,竟然在上官吉和丁子沱身边长了一双眼睛一样,分析的竟然如此的吻合!
许延寿自言自语了一阵子,接着说道:“恐怕上官家、丁家的死士,他们两个小辈人也动用不了。他们要想报复我,最有可能的办法就是买凶!”
此时许延寿宛如名侦探柯南附体。
想到这,许延寿不禁一阵冷汗。若真是买凶,若自己不提前做准备,恐怕还真的可能吃亏!
当即许延寿转身对刁德说道:“令贾政道前来。这段时间让贾政道寸步不离守在我身边。”
“诺!”刁德一听,一阵无语,果然,还是那个怕死的上司,传言果真不是空穴来风。
吩咐完毕,许延寿接着说道:“另外,事情既然做了。那就大肆宣扬出去。孟自强不是有门路吗?
我正面刚大将军、左将军还有盖主子侄辈的事迹给我宣扬出去,好歹树立一下我的个人形象。”
刁德一听,又是一阵无语,但还是拱手道:“诺!”
许延寿这才算是满意的点点头,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许延寿道:“这两件事你去办吧。”
刁德拱手退出房间。
许延寿也出去,准备回家,刚刚出了宫门,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许延寿总觉得谁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劲,他打了个激灵,上了车道:“快些送我回家!”
到了家中,许延寿仍然觉得不放心,找了个铜镜放在自己胸口,另外吩咐家中的家丁最近守夜的时候精神一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注意。
众人对许延寿如此慎重的吩咐自然放在心上,纷纷表示一定。
一番布置,许延寿才算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安全感。
果然,许延寿如此之刚,还是有些效果的。
十几个等次不合格的郎中,商贾之家的有四五个之多,乖乖的拿了三十万钱赎自己的不合格等次。
仅仅一个人,许延寿就赚到了去年同期告假的银钱。
又过了两三天,陆陆续续有几个人将赎钱给交上。
仅剩下霍丁云、丁子沱、上官吉三人还死硬扛着,其他人要么交上赎钱,要么明确表示放弃郎中职位。
许延寿看着仅剩的三人,吩咐说道:“再次催催他们,等他们一日,一日不交,将此事告知御史大夫。让御史大夫看着办吧。”
御史大夫桑弘羊可是个财迷,为了钱财简直可以说不择手段。
当年汉武帝出征匈奴,若非桑弘羊绞尽脑汁筹款,恐怕仗没打完,国家就破产了。
这几个人把柄落到御史大夫手里面,想不拿钱?门都没有!
而此时上官吉却在人的引荐之下,到了长安城贫民区的一个破旧的房子中准备会见一个人。
上官吉被人引着,走到了一个杂乱的胡同前面。这时候一个人拿出一个黑色布条,后面出现了一个小轿子。
此人拿着黑布条对上官吉说道:“少郎君得罪了。请您蒙上眼睛,上轿子。我们带您前去找乔四爷。”
这乔四爷就是上官吉找门路认识的人,他专门做替人杀人的买卖。被朝廷通缉数年了。谁成想这家伙竟然就在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