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丁子沱是盖主的孙子,上官吉是左将军的孙子。论背景终究还是比不过光禄丞的!”
“说是这么说,光禄丞竟然一点都不给盖主和左将军面子,我真没想到。”
“不止,那边霍丁云也被评为了不合格,光禄丞连大将军的面子也不给。”
……
众人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对许延寿如此之刚,大伙儿倒是纷纷佩服的紧。
一些对自己考评不满意的几个家伙想凭借自己背景找许延寿理论理论来着,也不敢了。
丁子沱和上官吉被众人和猴子似的指指点点的,当即恼羞成怒,拿起拳头就准备向许延寿捶去。
许延寿脚下迅速后退,脑袋闪过两人的拳头,眯着眼道:“胆敢的殴打上司,你等好胆。”
这里可是光禄勋!乃是守卫未央宫管理部门!
见此,几个羽林卫跑了过来,摁着丁子沱和上官吉的胳膊将他们强行跪压在地。
“大胆!放开我!”
“我让我祖父革你们的职!”
两人人叫嚣着。
许延寿也不愿将此事闹大,便对着几个羽林卫说道:“稍你等将两人压回我房中。”
接着许延寿又对刁德道:“你去通知盖主和左将军此事。”
刁德看着许延寿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抱拳道:“诺!”
接着便出去通知去了。
待羽林卫将两人压进房间之后,许延寿才对众人道:“诸位散了吧!”
众人这才三三两两的散去,一边走着,众人还一边讨论着这件事。
没多久,盖主和左将军上官桀便派人前来领人。
羽林卫这才松开二人。
上官吉一双眼睛和毒蛇似的嘴里喊着:“你给我等着!”
丁子沱没撂狠话,只是盯着许延寿许久,才离开房间。
看到此情况,许延寿知道恐怕这两个家伙恐怕是对自己记恨上了。
西汉的风气可是将个人尊严看的比命还重要。
许延寿此举算是伤了两人的尊严了。
说不得某一天两个家伙派下死士对自己下死手。
想到这,许延寿不禁皱眉,叹息一声道:“不可不防啊!”
丁子沱和上官吉纷纷回到家中。
盖主已经出宫回到了乐城侯府,等着自己孙子。
丁子沱看到盖主坐在正堂的正坐之上,当即失声痛哭跪伏在地道:“祖母,孙儿今日受辱。你可要为孙儿报仇啊!”
盖主看着丁子沱伤心成这个样子,不禁心痛起来,赶紧起来走到丁子沱身前,将丁子沱扶起来说着:“孙儿,快快起来。祖母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你放心,快些起来吧。”
而此时左将军府中,上官桀也坐在正堂上,堂下跪着他的孙子上官吉。侧坐上首乃是上官桀的儿子上官安。
此时上官吉跪在那里,浑身颤抖,大气都不敢喘。
上官桀阴着脸问道:“上官吉,抬起头来!”
上官吉浑身颤抖的抬起头看向了上官桀,眼中带着一丝恐惧。
上官桀起身走到他身边,低下头,一巴掌扇在上官吉的脸上,力气之大,一下便将上官吉的脸颊打出血了,上官吉跪都跪不稳,摔倒在地。
上官桀看着捂着脸摊在那里的上官吉,冷哼一声道:“丢人!”
说完上官桀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上官安,大踏步离开了。
“父亲。”看自己祖父离开,上官吉才爬起来,对上官安喊了一声。
上官安冷哼一声道:“吉儿虽有错。那许延寿小儿竟然如此折辱与你。为父定然给你讨回公道!”
至于霍丁云,则是负荆跪在霍府的门前,一动也不敢动。
许久,霍府开了门,出来一个人对霍丁云说道:“大将军说不要在门口跪着了,大将军说就不见你了,让你好自为之。”
霍丁云听此,跪地磕了一个头。
那人间霍丁云如此,微微颔首道:“大将军还说,知耻而后勇,才是大丈夫所为。此时就算是过去了,让你以后多加注意。”
霍丁云听此松了一口气,跪地再次磕头道::“多谢大将军的教诲。劳烦您给大将军说一声,丁云告辞了。”
说着这才转身走人。
霍府出来的人目送霍丁云离开,将自己所见的全部告知给了大将军霍光。
霍光颔首道:“我知道了。”
同时霍光心中想着:“此事延寿竟然如此刚强,但恐怕明日就要有事端啊。”
果然,第二日,朝议结束,盖主和左将军尽皆前来找霍光。
三人坐在房间之中。
左将军先开口道:“大将军相比也知道昨日之事了吧。”
大将军点点头道:“可是延寿公示光禄丞所属郎中考评情况一事?”
盖主点点头,冷着脸道:“那许延寿小儿竟如此折辱我孙子,该杀!”
左将军看了一眼盖主,眉头一皱,只是说道:“大将军我听闻,你家子侄辈也有被延寿定为不合格等次?”
霍光颔首道:“没错,是我的一个侄孙,霍丁云。
光禄丞考评客观,我那侄孙定为不合格等次,有理有据,实属应该。”
左将军道:“大将军此言有理,但延寿此举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盖主不悦的说道:“难道大将军也觉得许延寿那小儿做得对?”
霍光看许延寿闹两个站在权力巅峰的人尽皆不安生不禁叹了一口气道:“左将军所言有理。延寿之举可说得上公正,但却又沽名钓誉之嫌。”
显然,许延寿在这个位置之上做了这样的事,让霍光给自己人镀金,快熟提拔也产生了一些负面影响。
霍光也考虑将他的位置挪一挪。
左将军一听便知道霍光的意思了,当即开口说道:“大将军。延寿改革光禄勋考核有功,有功当赏,不如令其牧守一方如何?”
盖主显然对这个建议不甚满意,但是却也并未反驳左将军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