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寿道:“哪能。当年先帝在时,太史公没少提携我。可前些日子,我前往朔方,回来之后,未能及时前去司马公处拜访,本就是我错了,岂能介意?”
司马英这才神色缓和点了点头。
“岳母,小子告辞了!”许延寿拱手对司马英拜道。
说完,又对稍远处的杨敞道:“岳丈,小子告辞!”
“慢走!”杨敞淡淡的说道。
许延寿这才上了马车回到家中。
将司马英、杨敞催婚的事情和许父一说,许父着急忙慌的立刻要许延寿开始准备。
许延寿无奈,只能先答应下来。
倒是许夫人表示此事他不用操心,作为许家现在的女主人,她来操持这件事。
许延寿自然是乐得清闲。
第二日,许延寿早早起来,换上新的官服前往光禄勋府衙所在。
到了府衙,许延寿先去拜访了自己的主官光禄勋张安世。
侍卫前去通禀,没多久便出来了,对许延寿说道:“光禄丞请进。光禄勋此时在屋子等着呢。”
许延寿侍卫点头致意,这才进入屋中。
此时张安世正坐在大堂正坐,看到许延寿前来,张安世站起来笑盈盈的走向了许延寿道:“瑞侯。你可算来了!我等你等了颇有一段时间了。”
许延寿没想到张安世竟然这么热情,当即许延寿赶紧对张安世拜道:“治下许延寿,拜见光禄勋。”
“哈哈,不必如此!”张安世走到许延寿身边将许延寿扶起来道,“你这个光禄丞乃是车骑将军提议、大将军钦点同意的。未来咱们两个同僚,还得加强合作。”
许延寿赶紧说道:“小子年岁尚浅,一切听从光禄勋吩咐。”
“瑞侯不必藏拙了!”张安世对许延寿说道,“且光禄勋事务繁杂。我一人也操持不了,你不替我分担,谁替我分担。
来来来,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光禄勋的事务。
我光禄勋原本汉承秦制,乃是九卿之一的郎中令,为武官,平日里替皇帝守卫宫廷。先帝登基之后,将郎中令改为光禄勋增设了期门、羽林卫等守卫宫廷,此后也常常询问郎中令属官,参谋决策事宜。
因此,现在光禄勋的职责更重了一些,不再是单纯的武官了。
现在我们的职责一方面要守卫宫廷保卫陛下安全,另外一方面也负责替皇帝管理郎官,考察、鉴选郎官。
工作颇多。
稍后我将府衙的几个佐官介绍给你认识认识,以后便是同僚,相互亲近亲近。”
“谢光禄勋介绍了。”许延寿起身躬身拜道。
张安世道:“不必如此。延寿你文读书破万卷,饱读诗书;武能出征边疆,大破匈奴。大将军和车骑将军令你来光禄勋担任光禄丞辅佐我,我刚刚听说就高兴坏了,瑞侯,咱们光禄勋的工作以后可指着你了!”
许延寿也只能道:“我定当努力。”
就在此时,几个人进来了,纷纷对张安世行礼道:“光禄勋。”
张安世点点头,接着拍了怕身边许延寿的肩膀说道:“诸位,想必也知道了。这是大将军和车骑将军钦点的光禄丞,未来大伙在一起工作了。相互认识认识。”
众人听此,相互看了看纷纷道:“拜见光禄丞。”
张安世接着对许延寿介绍到:“我光禄勋有南北二庐、三署等,皆有主事。此外,期门、羽林卫也归属我光禄勋管理。
此为范应星,为南庐主事。此为赵安平,为北庐主事。此为期门司空裕……”
张安世一一对几个负责人向许延寿介绍着。
每介绍完一个,许延寿都向其拱手示意。
经过张安世的一番讲解,许延寿算是知道整个光禄勋的大体情况了。
待说完,张安世接着说道:“除几人之外,我光禄勋还负责管理宫中众郎官、谒者、大夫等。
但羽林卫有中郎将、骑都尉等由陛下亲自认命。
大夫有光禄大夫、太中大夫、谏大夫等。
但我光禄勋无法对众人进行命令,因为好些都是陛下亲自调遣和管理的。
你这些时日先在此走动走动,认识认识诸位同僚。
另外,我想了一下,未来我光禄勋执法执纪工作你也要抓起来,不要怕,出了事我担着。”
现在许延寿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光禄勋就是后世的政府的安保部门、组织部门以及一部分秘书部门的职责相结合的这么一个部门。
想到组织部门和秘书部门的强势,并且还掌控武力,想想就知道这个位置多么重要了。
介绍完众人,张安世又亲自领着许延寿前往了光禄勋的各个署衙,并向众人介绍这个刚刚认命的光禄丞。
令许延寿颇为惊喜的是,此前许延寿收养的那些孤儿竟然也在光禄勋的管辖范围之内。
看着当年这些饿的瘦骨嶙峋的小家伙们现在一个个体格壮硕,许延寿也算是有几分欣慰。
站在许延寿身旁的张安世岂能看不到许延寿的异样,当即呵呵笑着说道:“我听陛下说,这群小家伙还和你有些关系呢。”
许延寿点点头道:“没错。当年先帝时候地震。这些家伙门受灾,被其父母卖为奴隶,当时我被陛下贬为庶人,见此状况我于心不忍,因此将他们全买了下来。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陛下对他们感了兴趣,另他们入了宫中。
没想到他们竟然在光禄勋的治下。”
张安世自然也知道这些家伙门的这么一段,他笑着说道:“我这些家伙倒是越练越壮实了。”
许延寿接着疑惑道:“我记得他们之中有不少女孩子呢?都去哪了?”
张安世瞥了一眼许延寿道:“我光禄勋府衙此地岂能收留女孩,自然被陛下养在了掖庭。怎么,瑞侯想要去看看?我大兄张贺为掖庭令,若是延寿感兴趣,我可和我大兄说一声。
说不定那些女孩子里面会有陛下相中的呢。”
许延寿赶紧摆手道:“既然已经入了掖庭,我就不操心了,不用麻烦光禄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