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寿说完这句话,接着便有人出去了,没多久,两个人押着刚刚对许延寿态度不好的那伙计到了此处。
这家伙看到许延寿,便拼命的求饶:“东家,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饶了我吧,我家有八十老母亲,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许延寿无语,心中想着:“这尼玛,要是在后世这段子电视剧都不用了!”
当即许延寿直接怼道:“我看你也就二十多岁,你老母亲六十岁生的你啊!”
旁边一个伙计轻咳一声说道:“东家,他说的老母亲是他嫡母,他嫡母还真八十岁了。当年他嫡母无所出,他父亲六十岁又找了个小的是他生母,生了他之后他生母难产死了,又过了两年他父亲也去世了。倒真是他嫡母将他拉扯大的。”
许延寿听此,尴尬了,本以为不合常理,没想到人家竟然说的实话。
许延寿轻咳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接着开口说道:“别说我们纸笺斋没有人情味。你出了事,你老母亲和你妻儿,我们替你抚养。”
许延寿接着没有理会这家伙的聒噪,转头对段彭祖道:“彭祖,此事就麻烦你了。”
段彭祖拱手神色严肃的说道:“定不负军御史所托。”
“来人,将他给我带走!”段彭祖高声招呼着门外带来的两个牙门将这家伙拖走了。
那伙计一边被牙门拖着离开了纸笺斋,一边嘴里面高声喊着:“徐掌柜,你不能不管我啊!我为组织出过力,我为组织留过血……”
“你怎么不说你还想见委座呢!”许延寿心中默默吐槽。
倒是那许延年急得不得了,坐立不安的,好几次想要张嘴给许延寿说些什么,但是俺许延寿这态度,根本就张不开那张嘴。
目送那伙计被段彭祖拖走,许延年终究还是没有替他说情,但许延寿从许延年那闪缩的眼神之中感觉得到自己这族叔不是那么好对付了,定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许延寿笑吟吟的说道:“十五叔,咱们纸笺斋家大业大,利欲熏心之下,有些蛀虫也是在所难免的,以后多注意好了。”
许延年听此,点着头说道:“延寿说得对,是我御下不严。延寿,稍后到我家中,我让你婶母为你准备宴席,给你接风洗尘。”
这种情况之下,许延寿这么惜命的一个人哪敢再去许延年的家中,好家伙,万一许延年寻思鱼死网破,许延寿是逃都没法逃。
当即许延寿赶紧拱手向许延年赔罪说道:“十五叔,真是抱歉。不用这么麻烦了。我此番前来,除了前来瞧瞧咱们纸笺斋之外,朝廷还另有任务。
实在没法前去十五叔宅中了,待我公务处理完毕,再来叨扰。”
“什么公务,就不能耽误一天。”许延年皱眉,装作不悦的样子。
许延寿赔笑说道:“事情紧急,还望十五叔谅解。”
“好吧,既然这样,你十五叔就不勉强你了。待你公务处理完毕,可不能再拒绝了。”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许延寿应声道。
说完,许延寿接着起身站起来,拱手对许延年拜道:“十五叔,些许公务还需要我去处理。我得先走了,纸笺斋就拜托十五叔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挽留了。”许延年也站起来。
许延寿道:“不必了。十五叔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