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再次叫好。
看众人如此态度,许延寿也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就凭这伙计这态度,若非他们纸笺斋的纸张供不应求,口碑早就烂了。
许延寿还指望依靠纸笺斋吃饭呢,若是烂了口碑,待日后造纸术普及,谁还来购买纸笺斋的纸张?
相比口碑来说,许延年做假账、贪腐那都是小事。
“我就不耽误诸位购买了!愿诸君购纸舒心!”
说完,许延寿拱手向众人行了一礼,接着对身边的侍从咬着耳朵吩咐了几句。
侍从点头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店面。
许延寿这才抬腿便向内屋中走去。
许延年跟在许延寿的身后。
两人到了内屋,许延寿和许延年两人谦让一番,还是许延寿以东家的身份坐在了上首。
喝着茶水,许延寿对许延年道:“十五叔,那伙计必须严惩,他态度恶劣,损害的乃是我纸笺斋的口碑。
纸笺斋现在如同烈火烹油,鲜花着锦。那都是因为纸张目前供不应求。
但是若是未来纸张供应充盈。没了口碑,谁还来我纸笺斋买纸,人家凭什么来我纸笺斋来买纸?”
许延年道:“是是是,延寿说得对。”
他话是这么说,但语气之中的敷衍,许延寿却也是明显能够感知的到的。
但是许延寿却并不在意,开口说道:“十五叔,为避免日久生变,金市的贼曹段彭祖乃是我原本的直属部曲。
我已经令我的侍从喊他带人过来了,稍后便刚刚那队伍态度蛮横的家伙审一下,看看是不是除了得罪顾客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吃里扒外的行为。”
那许延年一听,面色一下难看起来,冲着许延寿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东家,不,不必如此吧。”
许延寿看到许延年这表情,一看便知道这洛阳的纸笺斋恐怕所有人都沦陷了。
但是许延寿假装不知道许延年有问题一样,瞪着眼皱眉说道:“十五叔,事关咱们纸笺斋的生死存亡,不能不重视!你放心,我知道这伙计在你手下呆的时间不断了,你于心不忍,这个恶人我来做!”
正说着,外面一个高亮的声音传来“军御史,我段彭祖听招呼来了!”
接着段彭祖一瘸一拐的进入了里屋。
许延寿接着起身,介绍起来:“彭祖,我来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十五叔。现在洛阳的纸笺斋都是十五叔帮我操持着的。
十五叔,这是我之前前往朔方时候的直属部曲段彭祖。立了功劳,现在刚到洛阳担任金市的贼曹。”
段彭祖听完许延寿的介绍,哈哈笑着对许延寿大腹便便的十五叔道:“许掌柜久仰了,还没来任之前,就听说咱们纸笺斋的纸张比官府好无数倍,完全就是日进斗金。
没想到今日能够见到纸笺斋的掌柜,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那许延年听此,却面色僵硬的挤出一个笑容,对段彭祖回礼道:“久仰段贼曹大名。”
许延寿呵呵一笑道:“彭粗,此番让你前来,因为我怀疑我伙计坐盗,说来还是为了我的私事,你切莫在意。”
“哈哈,军御史,这都是标下应该做的!”段彭祖说道,“军御史放心,我定当将此事给你调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许延寿道:“那就麻烦彭祖你了。来人呢,将那混账家伙给我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