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侯请自便。”黄门应了一声。
许延寿则回到屋中穿好衣服,收拾一番这才出了门。
许延寿拱手对小黄门说了一声:“劳烦黄门令了。”
“瑞侯折煞奴婢了。还请瑞侯随我来。”黄门应了一声,前面带路。
许延寿跟在其身后到了用餐之处,吃过饭后,在这个黄门令带领之下到了汉昭帝日常起居的宣室。
此时汉昭帝正在鄂邑盖长公主的陪伴之下拿着毛笔写字呢。
小黄门到了宣室,令许延寿稍后之后,进入了宣室之中,小声汇报道:“陛下,瑞侯来了!”
汉昭帝一听,转头一看,果然,许延寿站在宣室门口。
汉昭帝将手中的毛笔一扔,兴奋的对许延寿说道:“瑞侯,快些进来,看我写的字如何了!”
许延寿听此,进入了宣室的正厅之中。
“瑞侯见过陛下,见过长公主。”进入之后,许延寿先后给许延寿和鄂邑盖长公主见了礼。
汉昭帝倒是笑嘻嘻的对许延寿道:“瑞侯快快起身,你我二人不必多礼。”
但是那鄂邑盖长公主冷哼横竖对许延寿是看不过眼。
怎么可能看得过眼,当年刘弗陵未登基的时候,许延寿就因为燕王刘旦、广陵王刘胥的母家李家,就曾的罪过鄂邑盖长公主。
后来刘弗陵登基之后,更是被许延寿献计的鲁缟齐纨之计策,狠狠的和燕王刘旦一起赔的家底儿都差点败光。
就凭这这样的仇恨,他怎么可能对许延寿又好脸色。
当然,许延寿自然也不怕他,毕竟顾命大臣乃是霍光等人,而许延寿也是汉武帝遗诏之中救驾有功封的侯。
不是说鄂邑盖长公主想要动就动的了的。
汉昭帝呵呵笑着说道:“瑞侯,你曾在朔方为朕大大挫败了匈奴,给朕一个惊喜。
朕今日也给你一个惊喜。”
许延寿则开口道:“陛下,此乃臣分内之事。”
听到许延寿说出这话,汉昭帝一脸的无趣,说道;“瑞侯,你就不好奇朕给你的惊喜是什么?”
许延寿一听,赶紧问道:“不知陛下是何惊喜?”
汉昭帝笑吟吟的说道:“朕知道,这些年你多番打探,终于打探清楚你二兄许舜之所在了。”
许延寿一听,兴奋的说道:“真的?”
汉昭帝呵呵一笑:“我还能骗你?屯田校尉来报,曾对许舜之命有些印象。
后经过查证,你二兄许舜此时在渠犁任百夫长,负责屯田之事。”
许延寿一听,瞪了一下眼睛,他怎么也没想自己这兄长不简单,此时就已经在跑到西域去了。
“臣替家中大人多谢陛下费心。”许延寿听此,后退一步,向汉昭帝行大礼道。
汉昭帝见此,将许延寿扶起来:“瑞侯不必如此。不日,我便下令将你二兄许舜调入宫中为郎。”
此时大汉和匈奴在西域的争夺已经算是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了,许延寿也害怕许舜在西域有生命危险,自然没有推迟:“多谢陛下隆恩。”
鄂邑盖长公主冷艳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心中不知道思虑什么事情。
正当汉昭帝和许延寿聊着,突然汉昭帝脸色一阵发白,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汗水入泉涌,自刘弗陵的脸上留下来。
见此情况不对劲,许延寿大喊一声道:“陛下,你怎么了?”
鄂邑盖长公主听此,看向了汉昭帝,她也一瞬间大惊失色起来道:“弗陵,你怎么了,别吓唬姊姊!”
此时鄂邑盖长公主颇有些大惊失措了。
汉昭帝艰难的说道:“姊姊,我无事,就是胸口有点疼。”
许延寿此时则大声冲着已经慌了神的几个小黄门和随侍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医匠和大将军来此!”
“快去叫医匠!”那鄂邑盖长公主听到许延寿的话才算是意识到做什么最重要,将汉昭帝抱在怀里,惊惶的喊着。
黄门、侍郎听命令,赶紧该喊医匠的去喊医匠,该喊大将军的去喊大将军了。
大将军此时在宫中,听到黄门的报信,扔下手中的奏疏便来到了此处。
此时医匠也已经来了。
医匠对汉昭帝把脉一番之后,接着开口道:“陛下乃是心中厥痛之症。待我一番针砭,缓解一下陛下痛苦。”
接着医匠自医疗包中拿出针砭,对汉昭帝刘弗陵针砭一番。
果然,能被征辟为宫中医匠手上确实有些绝活,一番针砭之后,汉昭帝紧蹙的眉头竟然缓缓舒展开来。
见到这情况,众人的脸上舒展了几分。
许延寿此时竟然对汉昭帝颇有些同情,根据史书记载,刘弗陵是年幼丧父丧母,且其目乃是被其父所杀,结婚之后的妻子刚国门没多久,丈人家便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一辈子没有子嗣不说,还年幼早亡。
其一生可以称得上命苦了。
现在,汉昭帝胸口痛,显然便极有可能是汉昭帝当年英年早逝的罪魁祸首了。
接着医匠又拿起毛笔在纸上开了一副药之后说道:“可照着此方抓一副药,给陛下服下。”
霍光吩咐下来,令人前去抓药。
接着他将医匠招到一旁问道:“医匠,此无人,你给我说实话,陛下情况如何?”
则医匠听此,沉默一下道:“大将军,此病症恐先天胎内之疾病。
若陛下好生调养,倒也无碍。
但恐怕操劳日久,便……”
不吉利的话这家伙没多说,但霍光也算是明白了。
当时他拍了拍医匠的肩膀道:“医匠,此时还需保密。”
医匠看着霍光那一双不怒而威的眼睛,吓的直哆嗦道;“小人知道。”
霍光点了点头道:“下去领赏去吧。”
“诺!”
听此,医匠赶紧应了一声。
待回去之后,医匠熬了药,试药之人喝了之后没什么问题,这才给刘弗陵服下。
服下药剂之后,刘弗陵明显好转,接着便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