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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汉武帝听到此话,重复了一遍,思考了起来。
而一旁的司马迁却道:“陛下,此言虽荀子所言,但臣恐认为此谬误也。”
汉武帝道:“哦?太史公也认为董仲舒的天人感应有礼?让朕罪己诏谢罪与天?”
说此话时候,汉武帝脸上阴晴不定。
司马迁道:“陛下定然不用书罪己诏,但天人感应,臣认为确该如此。臣听闻,此次地动,往往涌泉出,乃祥瑞之兆,乃上苍感陛下之休养生息之政,降祥瑞与天地。”
听此,汉武帝大悦道:“太史公此言甚得吾心!”
“臣不敢!”司马迁拜道。
然而,刚刚脸上还挂着笑容的汉武帝却接着厉声说道:“那为何你书中对朕颇有微词?”
司马迁低头拜道:“此前陛下穷兵黩武,令海内虚耗,户口减半。
臣欲学董狐、齐太史名传千古,自然秉笔直书。今陛下已知其错,臣又何苦吝啬称赞呢?”
听到汉武帝此言,汉武帝哂笑道:“太史令所见所闻,所思所想,仍不能领会朕意。”
此言,显然是对司马迁的看轻。
说着,摇了摇头,陷入沉思。
许延寿自刚刚失言之后,一直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汉武帝才看向了许延寿道:“朕数次与你交谈,每次你都说什么格物致知之言。
朕今日才算是恍然大悟。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才是你之学说的核心观点吧?”
许延寿冷汗淋漓,在这个天人感应、君权神授的年代,纵然是有先贤提出过这样的理论,说出来仍然是违背整个社会的看法的话。
显然有些离经叛道。
汉武帝笑道:“不必害怕!孔子曾说‘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朕非圣人,圣人五十而知天命,朕七十方知天命。朕也曾信董仲舒之言,皇帝乃天命之子,往往求仙问道,欲求长生。近些年经历了那么多,方知朕也不过一普通人罢了。不过生在帝王家,略微幸运罢了。
无论朕做何事,恐怕上苍也不会关注朕。
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此言得之啊!”
汉武帝叹息着。
选延寿还是不敢说话。
汉武帝瞥了许延寿一眼:“若是早些年,此大不敬之言,朕必然杀你。
但今日既然朕知道此言虽不敬朕,但恐乃真理。
朕不杀你。”
许延寿松了一口气。
接着汉武帝道:“但汝之言不敬天子,桀骜之气勃发。若为朝臣,或可制衡。若为草莽,我刘家江山,恐怕要葬送在你的手里了。”
汉武帝沉吟了起来。
许延寿赶紧跪在地上,汗水浸湿了整个后背,高呼道:“陛下,黔首何曾想过此事。请陛下明鉴。”
汉武帝面带笑意道:“古有揭竿而起着,皆是生死置之度外之人。我看你有此心,恐也无此胆!”
许延寿赶紧再次跪拜道:“陛下英明!臣或可佐人,无成主之能。”
汉武帝呵呵一笑道:“行了,看将你吓的。今日又去寻司马迁去了吧。”
许延寿冷汗直流道:“陛下怎么知道的?”
汉武帝呵呵一笑没有回答。
司马迁也诧异的看向了许延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