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来人。快请医匠。”许延寿大声喊着。
没多久,医匠过来,为钱奉国包扎好之后,对许延寿说道:“瑞侯,钱使君无事。休养几日便好了。”
许延寿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多谢医匠。”
说完对管家说道:“送一下医匠离开,三倍俸酬莫要吝惜。”
医匠又惊又喜,摆着手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实在是小人应当做的。”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不要废话。”许延寿眉头一皱,说道。
“那,那就多谢瑞侯了。”医匠不好意思的说着。
管家走到此人身边说道:“请跟我来。”
说着医匠便跟着管家离开了。
许延寿看着此时包扎好的钱奉国,心中叹息道:“我以前看史书,经常看到被人怀疑忠诚而自杀,以前我还觉得此事有些荒谬,没想到竟然真的遇到这样的人了。孟子曰‘舍生而取义’诚不欺我啊!”
没多久,钱奉国醒来。
许延寿心头一震开口说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钱奉国却看了一眼许延寿闭上眼睛,没有理睬许延寿,显然对许延寿的不信任心怀严重不满。
许延寿此时也只能面带愧疚解释说道:“钱掌柜,此事泄露事关我许氏一门身价性命,断不可有一丝泄露。还望钱掌柜理解。”
钱奉国这才睁开眼,看着许延寿说道:“瑞侯,下走乃操持贱业的卑鄙之人,瑞侯从未嫌弃下走,使得下走乃有此身价,由是感激,便发誓任由瑞侯驱使,未曾有丝毫二心。
瑞侯今日之言,对下走乃奇耻大辱,下走只得以死明志,以报瑞侯之恩!”
许延寿惭愧道:“我错了,不该对你有所怀疑,在此向你道歉。”
说完,五体投地,对钱奉国拜了下去。
钱奉国慌乱起来,不顾病躯,赶紧准备将许延寿扶起来,然身体晃了晃,又倒在了床上。
许延寿见此,赶紧将钱奉国扶住了,嘴里说道:“小心。”
钱奉国一连激动,手紧紧的抓着许延寿的手臂,嘴里颤动说道:“瑞侯,何至于此啊!”
眼神中闪烁的泪花,显然是感动到了。
许延寿这才说道:“切莫如此说,错了就是错了。快些养伤,下次切勿如此。我还指望你替我做事呢。”
“诺。下走定好好养伤。”钱奉国说道。
见识到钱奉国的忠诚,,许延寿也不再隐瞒钱奉国了,开口说道:“陛下此前晕倒,医匠曾说,陛下恐仅有一年寿命,我们不能不早做打算。”
听此,钱奉国心中一震,终于明白许延寿为什么要询问自己的是否能够相信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重要了。
许延寿不能不慎重,当即钱奉国对许延寿的怨气消解了一大半。
钱奉国沉默了许久,才算是消化许延寿的消息带来的震撼,开口说道:“不知瑞侯有何打算?”
许延寿斟酌说道:“目前陛下陛下虽尚未定下太子,但陛下意属六皇子弗陵,不出意外,定然是六皇子刘弗陵登基。辅政之人据我猜测乃是霍光、上官桀、金日磾等人。需提前布局,应对此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