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就放心吧,这事既然让我们给碰上了,我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令狐婵的话给客栈老板吃了定心丸。
魏小宝端着酒碗,轻轻摇晃,看着碗里晃动的酒水,轻笑道:“刘大人,上水镇百姓有冤屈,现在正是你这个父母官给他们做主的时候。”
“陈老板,你有何冤屈,可跟本官说,本官定会为你做主。”刘有枪不怀好意地看着客栈老板。
那意思非常明显,就是客栈的陈老板敢乱说话的话,他刘有枪就会要了陈老板全家的性命。
陈老板微微抬头,满脸惊恐地看着刘有枪。
他只是想赌一把,赌九千岁真会如传言中说的那样,无论如何都会为民做主,即便是国舅那样的皇亲国戚,也因欺压百姓被九千岁砍了头。
但他此刻却恍然察觉,那些故事都是虚假,这世上更多的是官官相护的故事。
陈老板想到这里,赶紧面朝刘有枪,磕头道:“刘大人息怒,草民脑子不清楚,总爱说些胡话……”
“我家当家的脑子就是不好……”老板娘此刻也从厨房里冲出来,跪地求饶。
刘有枪面如死灰,那神情就跟吃了粑粑似的。
陈老板夫妇俩这样搞,显然是在说,他刘有枪就是个欺压百姓的狗官。
他不敢怠慢,急忙去扶这夫妇二人,却是吓得夫妻二人双双向后倒地,眸子里尽是绝望的恐惧。
在客栈外面,全是刘有枪带来的官兵。
此刻他们全都好奇地看着客栈大门,大门关着,里面是什么情况,没人知道。
他们相互低语,想要讨论出那几个年轻人的来历,都是没有结果。
“下官该死,下官该死……”刘有枪再也不敢有半点的孤傲,赶紧向魏小宝磕头求饶。
陈老板夫妇俩却是满脸懵逼。
魏小宝将碗中的酒倒了一点在掌心,看着酒水慢慢凝结为薄冰,笑问道:“刘大人可知道这为何物?”
“生、生死符……”刘有枪满心惊恐。
魏小宝手掌一翻,三片生死符便射进了刘有枪的体内。
刘有枪本来想躲,但那生死符的速度实在太快,刚看到寒芒一闪,就觉身体一凉。
完了。
这下真是完了。
那个麦克先生非常强大,他还想着借助麦克先生的手来对付魏小宝,没想到魏小宝却先给他种下了生死符。
但凡身中生死符者,浑身奇痒难耐,不死不休,唯有乖乖听命。
对付贪生怕死之人,生死符无疑是最好的武器。
刘有枪听说过关于生死符的传说,此刻自己也被种上生死符,在胡思乱想之时,传说中的奇痒果然很快到来。
他不敢伸手去抓,听说这种奇痒就算功力再深厚的人,也无法压制,而且越抓越痒。
“九千岁,下官真的知错了,下官以后再也不敢了,下官……”刘有枪身躯扭动,满脸大汗,快要无法忍耐。
陈老板夫妇看得莫名其妙,他们没能看到魏小宝对刘有枪出手,但刘有枪却被吓成这样,难道这就是九千岁自带的威压?
魏小宝猛地出掌,在刘有枪的身上拍了几掌。
刘有枪顿时感觉不到奇痒,只觉浑身舒畅,但他心里清楚,再过一段时间,他身上的生死符就会再次发作。
而且再次发作时,威力将会比现在猛烈百倍,就是神仙也难以承受。
“多谢九千岁不杀之恩,下官定当肝脑涂地,以报答九千岁……”刘有枪拍马屁的功夫,自然也是炉火纯青。
魏小宝只是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可知道?”
“下官明白,下官这就想办法,将麦克带到九千岁的面前。”刘有枪一直都是个聪明人。
魏小宝朝外摆摆手。
刘有枪识趣地离去,然后带着外面的兵士,匆匆去办事。
“九千岁,您当真会为我们上水镇的百姓做主?”陈老板到此刻仍然不大相信。
魏小宝道:“像刘有枪这样的蛀虫,在大魏各地还有很多,这次是你们运气好,刚好让我们撞上了,可要是我们不来,你们难道就任由刘有枪欺压?”
“九千岁,我们是民,民哪能斗得过官呢?”却是老板娘边抹泪边说道。
南宫羽裳笑着说道:“但你们可以求助啊,派人去长安,到附近的县城找东厂的公公,全都可行。”
陈老板夫妇都没有说话,去长安也许可行,但找县城里的东厂公公,未免太过冒险。
一夜平静。
到次日时,陈老板给众人准备了丰盛的早餐。
陈老板也是听从魏小宝的提议,壮胆打开客栈的大门做生意。
街道上仍然没有行人。
刘有枪播种在上水镇百姓心中的恐惧,已然生根发芽,正在茁壮成长,想要根除,需要时间,更需要大事件的发生。
不到晌午时分,刘有枪便带着大队人马,再次出现在上水镇的街道上。
这回他们很是高调,敲锣打鼓,吆喝着让众百姓走出家门。
但凡不听令者,格杀勿论。
百姓们都很害怕,都想呆在家里不出来,但听到格杀勿论,自然怕了。
官兵想要杀进他们的家里,实在是太容易了。
断断续续有人走出家门,死寂的街头总算有了活人,增添了少许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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