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礼桧·秦是英帝国财政大臣。
他好女色,会享受,寡廉鲜耻,制造了赤裸裸剥夺人民财富的“休克疗法”事件。
正如他在财政改革方面展现出的令人作呕的天赋那样,阿礼桧善于利用关系攫取最大的利润,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带恶人。
当大明天威日益逼近之时,穷途末路的盎撒当局故技重施,将屠刀伸向了这片土地原本的主人,自罗马时代一直在英伦三岛安居乐业的凯尔特人。
阿礼桧敏锐的抓住这一机会,主动请缨,向盎撒当局申请,将这些即将被推入毒气室的凯尔特人带至自己收购的马掌牌啤酒工厂,以高强度的劳动压榨这些将死之人最后的价值。
最开始,阿礼桧的这家工厂仅仅是一座充满剥削的罪恶工厂,为前线士兵提供廉价的酒精饮料,以赚取暴利。
直到大明皇家飞行员金时男上校阴差阳错之下来到阿礼桧身边,一切悄然发生了改变……”
——节选自第22届李隆基金象奖最佳影片《阿礼桧的名单》
苏格兰裔小男孩吉米是幸运的。
当老约翰向内务警察举报了他们一家苏格兰裔身份的时候,穷凶极恶的治安队员闯入他的家中,将他木讷的父亲与柔弱的母亲全部逮捕归案。。
就在吉米一家被送入“淋浴房”的那一天,英国新任财政大臣阿礼桧收购了早就破产的马掌啤酒厂。
吉米的母亲曾经是马掌啤酒厂的灌装工人,一个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工种。
但阿礼桧却以她是掌握核心生产秘密的技术员,还有利用价值为理由,把吉米一家带回了啤酒厂。
在那里,还有许多与吉米一家一样,遭到逮捕的苏格兰裔、爱尔兰裔。
阿礼桧自然不能明目张胆地救济他们,他以奴工的形式奴役他们,也是保护他们。
这些人虽然吃不饱,穿不暖,但毫无疑问,暂缓了死神的降临。
实际上, 在吉米一家看来,那位臭名昭著, 名声只比肥猪首相好那么一丢丢的休克财务大臣却意外的善良。
他的左眼是吉米从小到大, 从盎撒人, 尤其是盎撒资本家眼睛中唯一能够看到仁慈之光的一只。
当然,这或许与那只眼睛曾经遭到广西重拳有关……
·
伦敦的苏格兰裔当然不是朱富贵关心的对象, 阿礼桧的啤酒厂也不在【白色猎犬】的汇报名单之上。
实际上,最近一段时间【白色猎犬】的关注重点有两个。
首先是英国中央银行与各个贵族,尤其是英国王室、丘吉尔家族等顶尖贵族的黄金存放在哪里。
根据不完全统计。
自哥伦布十五世纪发现美洲以来, 到大英帝国进入维多利亚时代如日中天,全球超过1/5的黄金流入了英国。
这也是十九世纪末英国敢于取消金银本位,实行金本位的底气。
这些黄金对于大明的未来至关重要。
除此之外,【白色猎犬】也在密切关注德国同行们发动的舆论攻势。
所谓威廉二世是维多利亚女王的第一继承人的说法,如今甚嚣尘上。
耐人寻味的是, 英国政府对此的打击力度十分有限。
锦衣卫要求【白色猎犬】密切监视这一情况。
除了欧洲方面, 在大明内部朱富贵也有许多要操心的事情。
德武十五年的秋天到了。
院墙边落下的梧桐叶子提醒他, 是时候应该给自己加一条秋裤了。
尽管他并没有感觉到寒冷。
这只不过是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的自觉。
咳咳咳……
朱富贵摇摇头, 端起了自己的枸杞保温杯。
鸡缸杯(伪)与肥宅快乐水的搭配,已非天子最爱。
伊博文抱着一摞高高的公文出现在朱富贵面前, 气喘吁吁地躬身道:“万岁爷, 兵部张尚书求见,正在外头候着。”
朱富贵吸溜了一口枸杞水,抬头道:“宣。”
“遵旨!”
伊博文抱着高高的公文,转身哼哧哼哧地走出办公室。
望着他吃力的背影,朱富贵无奈地笑了笑。
他记得,大约半个时辰之前, 阮福时前来办差的时候也抱着半人高的文件。
这两个家伙真当是越来越卷了。
下次内找个机会呵斥一番, 让他们不要将心力放在这种无用的表面功夫上。
不一会儿,张长贵便被带到,他躬身行礼,口呼万岁。
朱富贵摆摆手,命他不必多礼。
张长贵双手献上一封奏折,道:“启禀陛下,秋季征兵一事应当速速决断了……”
“张爱卿,你的广西口音真是一点没改啊……”
朱富贵笑着接过奏折。
张长贵无奈摇摇头,“桂人土音,实难相改,说起微臣的乡音, 微臣倒是想到了近日的一桩趣事。”
“哦, 说来听听?”
自被神光照射,朱富贵的智商有无提高倒是不清楚,但一心二用的本事还是有长进的。
一边一目十行地速度奏折,一边与旁人聊天倒是没有什么关碍。
张长贵也是普拉什煤矿出来的老臣子了,自然清楚朱富贵陛下的这一本事,当下说起了近几日自己遇上的一间滑稽事。
“微臣有个昔日在干校认识的同学,如今在优抚伤残军人及忠烈办公室工作。
那日他与我说起,有个朝鲜神风队员给遗腹子取名为金狗,真是让人费解。
都说朝鲜人爱吃狗肉,但忠烈子嗣取这般名字终归是不太妥当,所以他偷偷将‘狗’改做了‘苟’字,并告诉那未亡人,其夫慷慨殉国之时,念了两句诗‘*******,*******’。
此诗虽说是伪清大员林则徐所作,但不失为我辈大明将士之心声。
那高丽妇怅然道,‘可惜我夫君殉国,只有这一个儿子,不然我金家必有金利、金国、金家……必满门报效大明天恩!’”
朱富贵点点头,道:“这高丽妇倒是懂些国家大义。”
“呵呵,陛下您有所不知……”
张长贵笑道,“微臣当时就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后来叫我同学查了查卷宗,果然代传此言者乃是我桂系军官。
进一步调查之后,我们方知,那所谓‘金苟’不过是‘金九’而已,‘九’乃忠烈殉国所驾驶之飞机的编号尔……”
说道这里,也不知道是张长贵笑点太低还是怎么一回事,他自己已经噗嗤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