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一个屠户,怎么能让杜家给面子?
屠宰,只是一个身份的掩护罢了,常鸢他爷爷常温可是实打实的开国县伯。
常鸢也是谦虚,皇帝的贴身内侍,在长安城里面,怎么可能只有一点点的薄面?去朱雀大街、三省六部打听打听,哪个人不给常涂面子?
常涂还不是太监的时候,是李世民在黑骑军的亲卫头子,老程等好几个国公,都是常涂从死人堆里把他们给背出来的,李世民一战擒双王,常涂堪当李世民的肉盾,全身上下受伤十几处,也就是那时候,被流矢射中了下面,最后做了李世民的内侍……
现在大舅哥、小舅子全都拎着杀猪刀来了,吓得崔志勋蜷缩在废墟里面,全身抖得厉害,险些都要吓尿了。
“你个没用的东西!”常志远晃着手里的杀猪刀,愤怒的看着崔志勋,“你特么没事行刺程处亮作甚?他是你们说杀就能杀的?你也不去西城打听打听,程处亮和陛下在西城的地位和口碑?狗屁的长安三害,那是整个西城百姓的恩人!常家的屠宰场能有现在的发展规模,都是拜程县子所赐……妈的,真恨不得一刀捅死你!”
“崔志勋,现在立刻马上,找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不然我们就把小妹给接走了!”
“崔志勋,我不管你怎么样,找个时间滚去给程处亮道歉,不然不用程处亮动手,我们就像是杀猪一样给你褪毛,一刀宰了你。小妹正值年华,还能再嫁,没必要可你这一棵树吊死!”
崔志勋也是一阵无奈,“我……我……唉……”
“哥,事情已经出了,你们也就别骂他了,骂也没用。”常鸢扫了一眼崔志勋,“我现在就去找长孙四娘,看看能不能让四姐从中调解一下,至少先让他保住命吧。”
“你个没用的东西,能惹不能抗,最后还得靠媳妇。”常志远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对着崔志勋的屁股就是一脚,“还等啥呢?还不去做事?”
李大窃府,也是一样。
谢兰看着面前一片狼藉,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李大窃一眼。
“老家什么时候派人过来?”谢兰问李大窃。
“也快了吧?”李大窃真的希望老家的人快点过来,“应该就在这几天,老家回来人处理的。”
“你以后有事能不能和我商量一下?程处亮之前和谢赛飞达成了协议,还和程知虎的女儿程怀瑾联姻了,这说明我们谢家也已经开始偏袒程处亮了,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去刺杀他呢?”
谢兰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李大窃一眼,“废物……不不不,你都不如一个废物,你这事儿做的都侮辱了废物这个词!”
“事情都出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李大窃现在还吓得腿脚发软,一把攥住谢兰的手,“媳妇,程处亮要杀我,谢赛飞还没走呢,还在京城,你快去找谢赛飞,让他帮我求求情,我还不想死啊!”
“你傻啊?”谢兰深吸了一口气,“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啥了?程处亮要杀你早杀了,你以为他只会炸房子吓唬你?在等等看吧。”
而此时,程处亮正在小清河封地的铁匠铺。
李渊看着面前的两个机器,一阵新奇。
一个稻谷、麦子的脱壳机,另外一个没见过,这个不是程处亮鼓捣出来的,而是程铁柱搞出来的。是一台磨面粉的机器,这个机器就在小清河的河边,利用水力驱动。
磨制出来的面粉很白,让李渊彻底惊为天人。要知道,大唐的大米是发黄的,面粉也是发黄的,比珍珠粉还白的面粉,李渊还是第一次见到。